到了第二日,一家人一起到了戏水池,楚稚慢吞吞换上了自己监督纺织局做的泳衣,这本是仿现代做的一个短裤,谁知涂曜一看到图纸便急得蹦起来,连夜又加了裤腿和衣袖,把楚稚裹得严严实实才罢休。
此时还竟然敢在楚稚身旁笑着邀功道:“为夫给你设计的衣裳如何?”
楚稚揪着手腕处的小珍珠,哼道:“累赘。”
“别揪。”涂曜轻声道:“这是南海的宝珠,缀到此处正合适。”
两人说着话,一抬头才发现小枸竟然把南风也带来了。
南风躲在小枸身后,显然不太好意思。
楚稚倒不以为意,左右小暑年纪也还小,向来视南山如同哥哥一般,一起玩也热闹。
涂曜听楚稚的,看楚稚不说什么,便也不会插手,
现代的孩子都喜欢玩水,小枸几人也不例外,玩得甚至开心。
楚稚之前也担心玩水安全,特意命人做了不少游水的玩具,有游泳圈,还有现代比较时兴的充气动物,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可以坐上去漂浮起来。
楚稚特意做了很多个,有小鸟,小鸭子,小兔,小羊。
楚稚半倚在小鸭子身上,光洁的脚挑动清澈水花,涂曜直勾勾盯了楚稚半晌,忽然眉心一皱。
楚稚觉得腰身一轻,已经被涂曜扒拉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已经被放在了另一个漂浮物上。
涂曜左右看看,勾起唇角笑了。
楚稚一脸纳闷:“又嘚瑟什么?”
涂曜俯身看向楚稚:“你只准坐这个小东西上,那几个给孩子们玩。”
楚稚琢磨了半晌,才恍然大悟——涂曜是看他坐在小鸭子上不开心了,直接把他抱在了小羊上。
楚稚无奈又好笑的摇头,涂曜的独占欲总是幼稚又强烈,别说靠近自己的活物了,对任何蛛丝马迹都要掌控。
楚稚乐滋滋倚在小羊背上,看涂曜努力的想要和小暑一样浮起来,却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楚稚没忍住笑了一声:“陛下有多了一个优点,百折不挠。”
涂曜走过去把优哉游哉的楚稚拉水里道:“朕可不会水,到了这地方,你要对我负责。”
涂曜一本正经说谎,只是想让媳妇儿多陪自己罢了,楚稚却不晓得。
他看着涂曜的模样忍俊不禁:“要先学会憋气,等到身子能浮起来,便可以了。”
说着还自己做了个示范,楚稚穿的泳衣包裹贴合得很好,映着日光双腿摆动,像个皎洁轻盈的人鱼。
涂曜也学着动了几下,身子一倾立刻装作呛了几口水,等到楚稚过来给他又拍又揉的,涂曜才擦擦脸颊的水珠,轻咳了一声道:“好多了,你还要教我……”
楚稚只道涂曜不服气了,他从骑马,到舞剑,射箭,从来没有输给谁,都是一点即透。
自然不愿被区区游水难住。
楚稚道:“学游泳要先学换气,若能在水中换气自如,也就学会了一半。”
涂曜一听便觉得有理,他学着楚稚的模样憋在水里,却没有再出水面。
“陛下!”楚稚登时有些慌了:“已经到时辰了,可以学下个步骤了。”
涂曜却还是潜在水里没有出来,楚稚钻入水中,却冷不防被柔软的唇贴住……
水中吻缠绵悱恻,涂曜气定神闲,哪儿有半丝不会水的模样?
两人一同出水,楚稚脸颊泛红。
小暑好奇的看着:“明明是父皇在憋气,怎么倒像是爹爹憋了半晌啊?”
涂曜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当初是父皇喘不上来气了,你爹爹是去救父皇的。”
却没有具体说是怎么救的。
楚稚瞪了涂曜一眼,看向女儿道:“爹爹好着呢,不必担心。”
不远处,小枸和南风也在玩水。
小枸双臂一直在划水,扑棱扑棱吃力浮了起来,倒有几分破水向前的模样。
“南风。”小枸叫道:“快看我!”
南风噗嗤一声笑了:“殿下这是新创的枸刨式吗?”
小枸最气别人拿他名字玩笑,可被南风这么说,他也不恼,只是上前和他泼水玩。
只有和南风在一起,向来持重的小枸才会这么开心。
也只有和小枸在一起,向来拘谨的南风才会像个孩子般无拘无束。
涂曜和楚稚在一旁笑着旁观孩子们打闹,任由半日闲散时光悠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