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从基础发展好少府监,首先得有原材料:煤坨和铁料!
于是陈华问到少府监负责人毛新园说到:之前交代你购买的铁料和煤坨现在怎么样了?
回殿下的话:现在整个京州的铁料和煤坨都给属下购买一空了,12吨总共花费300两,现在赵家说先送6成货物到少府监,剩余4成晚个半个月即可送到!
陈华听得内心一阵阵肉庝,前世他算个人精,现在别人杀鸭子都到他头上了,能不肉庝嘛。
"这煤坨和矿石怎么会这么贵。"
毛新园听得躬身也不敢回陈华的话,在他看来,这事只能怪陈华。
因为在陈华快到封地之前,本地的门阀世就己经打听出来晋王是不受皇帝喜爱而且钱财亦无赏赐才会到的京州。
所以在陈华刚到封地的那段时间,本地的门阀字弟每日找他混迹在一起、灯红酒绿声色犬马,欺男霸女。
这些门阀子弟见机行事,知道晋王陈华在皇帝面前并不受宠,且财政状况捉襟见肘,便瞅准时机,纷纷向陈华示好,以大量金银财宝赠予陈华,意图借此机会拉近与晋王的关系,为自己家族谋求更多的权益和保障。
并非出于单纯的友情或同情,而是带有明显的利益交换意图。通过赠送财物的方式,他们巧妙地影响并引导了陈华的决策,最终成功地以远低于市场价值的价格获得了京州矿山的经营权,实现了自身家族产业的扩张和财富积累。
京州赵家作为其中最为得势的一家,利用这一契机大肆揽入矿山资源,迅速掌握了京州地区煤炭和铁矿石的开采与供应,进而把控住了市场上煤炭和铁料的关键来源。
因为陈大声说到那么贵的时候,门外有一男子急匆匆的进来了。
他躬身说到:明富见过殿下。
陈华平静得说到:免礼!
此人正是京州赵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赵明富公子(之前和陈华是最要好的兄弟,他在当地民间舆论中也被列为搅屎棍、偷奸耍滑逼良为娼之一)。
只见他眉眼间透着精明与自信,话语间带着几分戏谑却又理直气壮:“殿下,您有所不知,那京州矿山地处偏远,运输不便,人力物力投入巨大,我们赵家为了维持正常运营,确实需要在经营上获取适度利润。试想一下,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证,我们如何能确保矿山的持续开发?又如何能够保障京州百姓冬季取暖用煤、工匠铸铁所需原料的充足供应呢?”
说罢,赵公子眼神狡黠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微微一笑,继续道:“当然,赵家也始终秉持着公允之道,定会合理控制物价,既不让百姓负担过重,也不会让朝廷蒙受损失,还望殿下详察。”
此刻,晋王陈华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深知自己当初低价转让矿山经营权时未充分考虑现实情况,真特么的败家。
如今的陈华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只看表面、意气用事之人,尽管对赵明富有诸多不满,深知其为人处世之道并不能让人恭维,但他深思熟虑后认为,当前形势下,疏远或者排斥赵明富并非明智之举。
面对更为强大的真正敌人,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显得至关重要。即使赵明富及其背后的京州赵家在当地有着种种诟病,但在整个大局面上,他们仍然是封地内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如果能够妥善处理好与他们的关系,甚至将其转化为盟友,无疑会大大增强自身的实力和影响力。
因此,陈华决定放下个人的好恶,审时度势,巧妙利用赵明富在京州的势力和地位,将地方门阀的内部矛盾暂时搁置,共同对抗那迫在眉睫的外敌威胁,同时也挖掘并利用赵明富及赵家潜在的价值与资源。
话锋一转,赵明富摆出一副感慨万分的样子,提及自己刚刚前往北陈州核查账目的事情,对陈华近期亲手擒获二十多名蛮族骑兵的事迹表示由衷的钦佩和赞赏,脸上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陈华则显得谦逊有加,淡然回应赵明富的赞美,将此番胜利归结为运气使然,说是那些蛮族骑兵误闯入他的陷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