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两边的屋子没多大区别,一般都是三层楼的层高,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以上都是卧室,屋子前后各有一个院子,老张带人押着那氏姐妹从后门进去后,就直接往客厅里走去。
黄花梨做的老家具历久弥新仍然光亮如镜纹路艳丽又张扬,显见这屋子的主人实力不菲,老张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自在的点上一根烟,匪气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姐妹,心里莫名的有种快感,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一个还自不量力的同自己谈条件。
“500万,你拿的出吗?”老张轻蔑的看着那日诜吐出一个烟圈。
“嗯!”那日诜不动声色的看着沙发上这个恶心的中年男人,心想怎么让他答应放自己和那月明走。
“你们回了中国反悔怎么办?”老张边说边拿着枪比了比那日诜又比了比那月明,两姐妹的反应同他料想的一样,都像母豹一样的冷冷盯着自己,没有一点瑟缩姿态,很对他的胃口,他喜欢倔强的女人,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你可以叫人跟着我们。”那日诜提出建议。
“不行。”老张站起身走到那日诜面前同她对视。
“你想怎么办?”那日诜控制住心里的反感,尽量不让对方察觉,身为女人她晓得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意味着什么。
“你可以先回去,把钱和我儿子带到指定地方,到时候我带那月明过去和你交换。”老张说完走到那月明面前像欣赏玉器一样看着被他打得面目全非的脸。
“不行,要回去……我们要一起回去!”那月明忍着嘴上的伤大声说。
“不行也得行!”老张狠狠的捏着那月明的脸,想用烟头插在她嘴里。
“好了,老张!”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高瘦男人出现在二楼楼梯的玄关上。
老张显见非常意外且紧张的看着楼上站着的男人,赶忙收起手上的枪,把那月明推在一旁,同他带来的两个手下立马站直行军礼。
“陈叔,你在啊,我以为你在园区里,所以……”老张慌乱解释。
“行了!”被叫陈叔的男人不耐烦的挥手,步履矫健的从楼梯走下来,“你乱蹦跶干什么,为个女人至于吗!”
陈叔皱眉坐在沙发上,打量起那氏姐妹,他晓得园区里都在传老张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他也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老张掉沟里去。
“刚才我在楼上都看见了,最近事多,你还嫌不够烦吗,跑到这里耍什么威风,这个女人答应给你500万和放你儿子回来,可以啦!”陈叔边说边点开茶桌上的水壶开关,准备泡茶。
“陈叔,把她们都放回去,我怕她们反手弄死我儿子。”老张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说。
“现在晓得担心你儿子,你一开始干嘛去了!”
陈叔边泡茶边讥讽的笑着,这个老张跟着他已经很久,经常会干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来,但他没想到这次老张为了在园区里的人面前找回面子居然连儿子都豁出去。
“我,陈叔……”老张被怼得有点结巴,他本来觉得拿下那月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会被她反杀,面子上挂不住。
“来,都坐下,边喝茶边聊。”
陈叔霸气的招呼面前这三个人坐下喝茶,站在一边押着那氏姐妹的两个男人,赶忙上前替她们松绑。
老张和那氏姐妹乖乖听从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全都坐下,只是他们都只敢挨着沙发的边正襟危坐着,不敢堂而皇之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们姐妹贵姓?”陈叔边问边用热水淋在茶杯上。
“我们姓那。”那日诜代替被打得口齿不清的那月明说。
陈叔听后点点头,拿起绘刻着苏武牧羊的石瓢紫砂壶不紧不慢的给茶杯倒满茶水,客气的端在那氏姐妹面前后,又给老张放一杯。
三个人你死我活的拼了一下午,早就口渴难耐,那月明毫不犹豫的端起茶杯喝起来,她嘴里有伤,一口热茶击出她眼中泪花,她适应一会儿,接着大口喝下。
陈叔不慌不忙的又给那月明把茶水添满。
而那日诜则是看着红浓通透明亮的茶水,有点犹豫。
“这位那小姐是妹妹吧,哎,要说你们三个里面,最无辜的就是你啦,放心喝吧!”
陈叔能在边境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靠识人心、买人心和卖人心,他一眼就看透那日诜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