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的流溢出口,陀鲁婆已经镇守了四十三万年。
坐看这个他想象中的完美的世界。
整个大地,除了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因陀罗,其余可以说没有了什么天神。
神性依照陀鲁婆的期望,在诸神沉睡的四十三万年随着众生的祭礼而运行。
世界只剩下了一个名为婆罗多的部族,只有不同的部族,但他们都可以称为婆罗多。
没有了强大的力量随时倾覆世界,众生彼此各自安好。
“无有部落差别,在神性之下无有地位差别,就这样一直存在下去吧!”
...
最初,当婆罗多人发现失去了自己的王,他们很惶恐,众族到处寻找着。
其后,当他们发现世界所有的神性慷慨的回应他们的时候,他们更加恭敬的礼赞众多天神。
众生开始了蓬勃的发展,他们整理祭祀的起源;论述祭祀的目的和方法;完善祭祀的音韵及仪轨。
接着,他们开始商议要选出一个统领大地的王,他们祭礼陀鲁婆,询问他王应该如何产生!
看着大地之上,特别是忉利天,陀鲁婆开口了:
“这世界是忍耐的牛和奔跑的马,你们想要选出一个统领一切的人,那就祭祀白马吧!”
“放出一匹祭马,让它绕着世界行走九天。跟随和保护祭马,祭马的走过的土地,要么臣服或被征服。”
“杀死和分割祭马,投放祭火中。直到祭马走遍大地,看谁成为世界之主!”
大地现在虽然通过波尼献身,大了许多,不过能够生存的还是两万亿由旬纵横的四大部洲,其他许多都不适合居住。
绕着四大部洲边缘跑上一圈,也就是六万余亿由旬的路程。
祭马绕着弥卢山跑上一圈,也就两万三千三百三百三十三亿由旬。
每匹祭马跑上九天,就举行马祭,这样一百次马祭下来,就足以将整个众生生活的大地统治完毕了!
“唵!祭马的头是星辰,眼睛是水,呼吸是风,张开的嘴是一切人之火。这祭马的身体是年,背是天,腹内是空,腹外是地,两胁是方位,肋骨是中间方位,肢体是季节,关节是月和半月,腿是白昼和光,骨是,肌肉是云,胃中未消化的食物是沙砾,血脉是河流,肝和肺是山岳,毛是药草和树木。前半身是升起,后半身是落下。哈欠是闪电,抖动是霹雷,尿是雨,嘶鸣是语言。”
这个被陀鲁婆强行捏合的国家,溃散了!
诸多的习性相同的部落联合在一起,占据了不同的地方,成立了自己的国。
众多祭司听取了陀鲁婆的话,他们开始挑选贤德的人来做王。
而在这其中,第一个产生的王是叫做释提桓因。
他凭借着自己无边的神力,将大地之上的所有部族一一征服,并向着弥卢山进发。
当释提桓因带着他的军队走上一层高天之时,陀鲁婆就运用神力拉宽这一层天与大地的距离。
当他走到了最高的忉利天之中时,陀鲁婆也将天拔高为七层,并封闭了天界。
“因陀罗,你先在天界待一阵吧!大地之上这时候还不需要你!”
随着最后一个神离开大地,大地之上并没有变得更好。
马祭不断出现,诸多国王,疯狂的掠夺大地上的一切,祭祀着天神,疯狂压榨着大地的神力。
他们毫无休止的举行祭祀,因为祭祀是以物换物。
在有求必应的祭祀之下,所有的一切,都被搜刮过来,应用于可以使用的祭献。
以前,那些富足而随意袒露在地上的金属,都已经深埋地下;那些盛产的谷物都被掠夺得吝啬产出;母牛因缺少牧草而奶源枯竭。
再后来,他们已经不满足于这些,开始祈求更长久的寿命,祈求神性赐予他们各种延长寿命的宝物。
这个世界,每个生命的神性就决定了他们的寿命的长短。
一切的外在锻炼的技巧也只是变得强大,无益于寿命。
只有弥卢山的天界,以及更少的神树仙药等等能够延长寿命。
而众生为了争夺靠近弥卢山得世界以及争夺延寿宝物,陷入了疯狂。
当众生可以肆意使用一切权利之时,他们所渴望的。
是更长久的生命,更简单直接的欢乐,更复杂的享受。
却忘了其中那运行一切的平衡。
他们早已已经不满足于以大地上的谷物、牛奶、酒水和那些繁琐的仪式祭祀天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