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进院挨着后罩房。
柔儿站在窗边,将一切看清后,才掩上窗户,对二妹道:“我说什么来着。”
“大表哥心软了。”
“我赢了。”
雪儿递了一枚铜板过去,又道:“下次换个人赌?”
“二妹妹,你就这么想赢我的钱啊?”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看谁能对三妹不心软。”才怪。
钱最大!
柔儿沉思了下,道:“这个家中,能对三妹不心软的只有一人。”
“你是说……爹?”
一语成谶。
郭盛安就在书房。
他日夜练内力,可比家中两个小的内力浑厚多了,听力范围也广。
可以说半个院子的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楚。
能听不到第三进院的动静?
这回听到了,没佯装无事。
曼儿还是缺乏管教,太野了,连养了几个月开始下蛋的鸡都敢动。
他将郭曼儿关了几日禁闭,也罚跪纵容曼儿的大山半个时辰。
这回,郭柔儿、雪儿没再打赌,都赢了。
……
江太闲赶在老太爷大寿前解封,坐着马车往临水村跑了好几趟,目的就是为了催立雕一事。
郭盛安压根没把人往书房引,而是将人安抚下来,打太极,顺带留人吃饭,慢慢揭过此事。
往往,江太闲人被送到院门口,看到自己那辆马车了,才想起此行目的。
扭头就对郭盛安怒道:“你又糊弄我!明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你跟我聊天马行空!郭盛安!你该不会完不成吧!”
郭盛安:“江兄稍安勿躁,这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吗?”
“惊喜?”
“一道完美的作品,你从着笔一直盯到落章,有什么惊喜可言?惊喜是建立在一眼万年上的。”
画一幅画最后一步是题字,印下私人章。
“真的?这回没有忽悠我?”
“岂敢?”
“行,那我就信你最后一回。”
郭盛安:“江兄只需出发前来一趟即可。”
毕竟忽悠是要时间的,他现在差时间。
打发完江太闲,郭盛安开始没日没夜的赶工。
这一回,他有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只注立雕活儿的执着劲。
头几次月娘将饭食端来书房,郭盛安一句“放桌案上吧”,月娘便以为他会吃。
直到下一顿端来,发现上一顿的饭菜都凉透了,才发现不对劲!
若不是不想打搅他干活,她径直半个时辰后来收碗筷,就能看到他没吃饭食!
都说事不过三。
三回后,见郭盛安保证过后仍是这番操作,月娘脸都黑了。
接下来,每顿饭食,她都会盯着对方吃完再回东厢房吃自己那份。
郭盛安还挺无奈:“月娘……”
“不行,去年这个时候,你遭过一次大罪,一日三餐必须按时吃!”
“我身子不是早好了嘛?”
“那也不行!必须吃!我看着你吃!”
面对如此强势的月娘,郭盛安能说什么?
只有将吃饭速度提上来,榨出多余时间。
江太闲赶在回家前,最后一次来了趟临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