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涯昏倒,盛夏这当儿子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与俞清婉下了马车,急匆匆跑了过来。
二人上了盛天涯的马车,只见盛天涯嘴角挂着一痕血迹,人已昏迷了过去。
盛夫人惊慌不知所措,盛夏见状眉头一皱道:“娘,不是离开前找大夫配了药吗,快给父亲服用呀。”
盛夫人赶紧翻找,半晌都没找到,一拍额头道:“糟糕,临行前走的太匆忙,忘带了。”
盛夏快晕死了,见盛天涯气息尚算平稳,想了想道:“我先到前方的镇子里找大夫配药去,药方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盛夫人说了几样药及份量后,盛夏骑了匹快马匆匆踏着夕阳去了。
眼见盛夏走远,盛夫人冷冰冰注视着俞清婉道:“这里用不到你,你回去吧。”
俞清婉欲言又止,终是怏怏转身回到了盛夏的马车上。
这时,昏迷中的盛天涯突地睁眼坐起,眼中闪出一抹阴厉之色。
深秋的夜来的总是很快,看着马车外夜色渐浓,俞清婉心里陡地生出一种莫名的孤独感觉,而在那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怪兽在潜伏着,直欲择人而噬,俞清婉心弦惊颤,用毯子紧裹了身体,再不敢往外看去,只祈盼着盛夏赶紧买药回来。
前方有一片林子,穿过林子再行三里就有一小镇可打尖投宿,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盛夏,俞清婉的心里就平静了许多。
林子中黑幽阴暗,马车行过,刹那就被笼于一片巨大的阴影中。
这时,一声大喝陡然由林畔传来:“兀那车队,快快停下,不交买路钱就留下命来。”
遇上劫道的了,俞清婉心下一惊,但一想盛威刀宗此行中高手不少,区区劫道的毛贼很快就能打发掉,就又安下心来。
果然,双方一言不合,便动了刀子,打斗声不绝传来,俞清婉害怕的缩在车厢角落,等着贼人被打跑,却不虞一条黑影陡地就窜了进来。
俞清婉惊恐地还未喊出声,已被那蒙面人举手打晕,刚要一刀了结她的性命,那人突地一转念,拦腰抱起俞清婉就跑到林中去了。
不一时,又有一道黑影紧跟着亦投入到了林中。
这时前边有人喊道:“牛二被人打晕了,俞小姐被人劫走了。”
护于盛天涯马车旁的高手们刚要去追,盛夫人喊道:“保护宗主要紧。”
宗门高手见林黑阴森,也不愿进去冒险,马车便徐徐前行而去,再没人管那俞小姐的死活。
“那两个逆子,不是说让他们趁乱一刀了结了那狐狸精的性命,怎么就掳人而去了?”盛天涯低声骂道。
盛夫人道:“你还不知道你那俩儿子的德性。”盛天涯顿是无语。
“大哥,你真把她掳出来了,不怕父亲责骂?”
“这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刀杀了,太可惜了,你怕挨骂,你就回去呀,跟来作甚?”
“嘿嘿,骂就骂,反正也不掉一块肉,大哥啊,这次能让小弟先来不?”
“让个头,这能让吗,离我远点,叫你再过来。”
“哦。”一个黑影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林中寒风阵阵,俞清婉很快被冻醒,她揉着酸痛的脖子,乍就看见一双邪恶的眼睛,闪动着恶狼般的凶光,正在贪婪地看着她,她啊地发出一声惊呼,数只夜鸟顿被惊飞。
“救……”命字还未喊出口,俞清婉的嘴已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后那黑衣蒙面人就开始撕扯她的衣裳,俞清婉发疯似地反抗。
那蒙面人任俞清婉挣扎着,口中发出阵阵野兽般地笑声。
俞清婉开始绝望了,她的力气在消失,两行泪顺着脸颊淌落,头脑之间先是混乱无比,旋就开始变地空白。
感觉到俞清婉反抗不动了,那人得意一笑,将其衣裳一把撕开。
俞清婉空洞的眼眸看向涂墨似地夜空,若死了一般,就在那人要做出禽兽之事时,一道雪亮的刀光无息地就由他的后心穿入,前心透出。
雪亮的刀尖上,一溜腥红的鲜血,一滴滴就滴落在了俞清婉的脸上。
那黑衣人头颅一歪,一下子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