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笑着道:“洁姨说的什么话?你和建军叔对我这么好,甚至比晚晚和小雨都还要好上几分,我拿你们的钱,那我还是人嘛?人家可不得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忘恩负义白眼狼?”
她怕夏妈妈坚持分她钱,特意把话说重了些。
夏妈妈闻言,想了想,满脸惋惜地说道:“好吧,那洁姨就不给你钱了。不过建军叔给你建凉亭,你也不许给钱了哦。”
顿了顿,又满脸郑重认真地看着云溪,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和你建军叔做的事情,就尽管开口,在我们心里,你就和晚晚、小雨一样,不需要客气,知道吗?”
云溪挽着她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娇娇地道:“我知道的,洁姨和建军叔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夏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亲昵自然,“我们溪溪漂亮、聪明、懂事,谁看了不喜欢?”
云溪嘴角、眉梢微微上扬,眸子里露出清浅的笑意。
两人又说了会话,夏妈妈便说要回家做晚饭去。
云溪急忙收拾了些水果,让她带回去吃。
虽然夏妈妈万般推辞,但还是拗不过云溪,最后便满脸笑意地带着水果走出了云溪的家门。
云溪看了看桌子上还没有收拾好的水果,便把它们用保鲜盒分门别类的装好,放进冰箱里。
放好之后,又看了看桌面,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
干脆出了客厅,绕过主楼的侧廊,往后院走去,去地里摘点菜,顺便浇浇水。
还有两天,鸡毛菜便满十八天了。这时候的鸡毛菜已经长得比寻常的鸡毛菜高一些,而且菜叶也更为宽大一些。
最难得的是,几乎所有的鸡毛菜长得都差不多大,不像寻常那些鸡毛菜有大有小。
识货的人只需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优良品种。
云溪后院的水管子是套了水管喷雾器的,流水经过喷雾器便变成白白的水雾,洒在翠绿逼人的鸡毛菜叶子上。
叶子上便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水珠子,细水珠子慢慢地变大,变得晶莹剔透,折射着落日余晖,美不胜收。
细细地把菜地里的所有菜都喷了一遍水,然后转身回去时,视线扫到了一抹黄色。
转头定睛看去,原来是围墙的墙角下有一朵盛开的黄色野花,远远看去,有点像菊花。
这是农村的田间地里最常见的野花了。
看着那朵静静地矗立在墙角的野花,她终于知道少了些什么了。
原来是把那朵玫瑰落在了车上,忘记拿出来了。
云溪匆匆地把小白菜放到厨房,又脚步匆匆地去了院里,从副驾驶上拿起那朵娇艳的红玫瑰。
回到客厅,翻箱倒柜地找出个花瓶,加水,插上玫瑰,放在了客厅中央的桌子上。
又仔细地瞧了瞧,觉得有点单调。
便从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慢悠悠地走出客厅门。
来到前院的花草前,手起刀落,剪下一大把开的正好的切花月季:茶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