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已经惊呆了,喜悦在肺腑间弥漫。
她张了张嘴,声音紧绷,“你,你想起来了?”
她的阿夜想起她了是吗?
温月紧张的看着他,只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只能又问他,“你恢复记忆了吗?”
“记忆?”
宫恒夜听着她明显激动到颤抖的嗓音,微顿几秒,反问她,“什么样的记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问题,很明显他没有恢复。
温月刚刚升腾而起的惊喜快速褪去,失落感骤然而来,声音都低落下去,又很疑惑,“没有恢复记忆,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的?”
宫恒夜也不隐瞒,“做了几夜的梦,梦见的。”
“梦?”
温月皱眉,“你要不要先把灯打开,我们好好说。”
她太好奇了,他做的梦是什么,既不知道他们以前经历过什么,又能知道这是个游戏世界。
“不要。”
只是没想到,宫恒夜直白的拒绝了,“这样也能好好说。”
他说:“我的问题我们等下再说。我先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
他嗓音沉着,热息拂落她面,是很亲密的距离。
他再次问她,“温月,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口口声声喜欢的那个阿夜,又是谁?”
不想开灯,就是不想看到她眼睛里的慌乱和欺骗。
现在这样正好。
看不到,那么只要她说她爱的只是他,他就信。
温月虽然偶尔迟钝,可因为对宫恒夜了解,所以偶尔也很聪明。
小脑袋瓜子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
他这是知道了这是游戏世界,又知道了另一个‘宫恒夜’的存在,却偏偏不记得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所以才钻了牛角尖,以为她爱的不是他。
缠在他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有些无奈。
宫恒夜其实也很紧张。
她迟疑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都会让他认为,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很为难。
也就是说,她爱的那个人的确不是他。
那么,他该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心甘情愿去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宫恒夜闭了闭眼,缓了缓呼吸,忽然松开了她。
他想自己需要时间去接受,却也不想因为这个问题伤害到她。
也不是她的错。
毕竟那个人创造出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他做‘他’的替身的。
只是他自己不甘心罢了。
他不认为自己是谁创造出来的替代品,他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灵魂,他只是他。
可再怎么不甘心,也改变不了事实,只能接受。
这才是最让他无力的地方。
而温月本来正要说话,他一松手转身,就把她的话也堵了回去。
默了默,温月喊他,“宫恒夜。”
他身形微顿,几秒后到底还是在黑暗中回了头。
温月声音轻软,有点儿委屈,“我下不去。”
他沉默两秒,语气平淡,“腿太短?”
温月:“……”
她咬唇,干脆直接,“你抱我上来的,不该你抱我下去吗?”
宫恒夜又沉默了。
她也不说话,也不下来,就这么跟他僵持着。
最终,还是宫恒夜败下阵来。
他重新上前,勾着她腰身将她从柜子上抱下来,正要松手将她放到地面,她双腿忽然抬起,紧紧缠住了他腰身。
宫恒夜僵住,眯眸紧盯住她。
看不清对方模样的光线中,他听到她得意的娇俏笑声,在他耳边勾着他,“阿夜觉得,我的腿短不短?”
毫不掩饰的勾撩,全然是想要他的命。
宫恒夜呼吸收紧,怕泄露了声线中的哑,只能将声音放得更沉,“松开。”
“不要。”
她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缠得他更紧了。
细长的腿紧紧缠着他腰,她的手也勾着他脖子,柔软身体紧贴着他,是一种要将她自己‘陷入’他的姿态。
宫恒夜喉结滚动,恨不得将这要命的东西掐死。
他轻咬牙,“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她在他耳边娇娇的笑,“阿夜想拿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宫恒夜闭上眼。
从半个多月前‘初见’就该明白,小姑娘从来不怕他。
她在他这儿格外放肆。
就好像知道不管她怎么作怎么闹,他都不敢,又或者不会拿她怎么样。
宫恒夜也发现了,这小姑娘是有点儿‘欺软怕硬’的。
他如果‘矜持’了,她就会开始进攻,恨不得撩得他上火冒烟。
可他如果开始进攻,她就会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缩进乌龟壳里藏起来。
清晰了对她的认知,宫恒夜喉间溢出声笑,“是吗?”
他抱着她转身去客厅在沙发坐下,他靠在沙发背上,她便跪坐他腿上。
也许是有点热,宫恒夜单手解开自己两颗衬衣扣子,然后才将指腹贴上她脸颊,细细摩挲,“既然这样,那月月就先跟我说说,想让我拿你怎么样?只要你说,我都照做好不好?”
客厅比玄关明亮很多,落地窗外有光闪耀进来,落在男人冷白的肌肤上,晕出暧昧的味道。
解开两颗衬衣扣子,能清晰看到漂亮的锁骨和结实的胸口肌理。
薄唇浅红,鼻梁英挺。
很难不让人着迷。
温月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前某些不健康的画面。
他在某些时候总是格外强势的,可温月也得承认,那也让她沉迷。
心尖莫名痒酥酥的,温月的脸也红了起来。
抱着他脖子的手勾在一起掐着自己的手指,她声音细软下去,“那,阿夜吻我~”
的确是已经很主动。
然后她看到宫恒夜喉结的滚动,他也在想。
可他依然靠在沙发背上没有动,只是指腹从她脸颊摩挲到她唇瓣,轻轻按住后,声音也暗哑,“要怎么吻,月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温月眼神变得有几分迷茫。
怎么吻?
这时候看起来又挺单纯。
宫恒夜弯唇,哑声提示她,“月月是只想要浅浅吻一下,还是……”
他顿了顿,声音更哑,“舌吻?”
温月呼吸骤乱,两个字已经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他想的是没有错的。
她的胆子不足以支撑更直白的挑.逗,他强势起来,她就弱了下去。
唇瓣颤了颤,她小小声,“哪,哪有人这么问的……”
“怎么没有?”
他勾住她下巴,“我就想问。”
温月咬唇,“你欺负人!”
他笑了,“怎么是我欺负人?”
另一只手落在她腿上,指腹从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摩挲而过,
她身体微颤,几乎快要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