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冶笑着点了点头,他似乎还觉得不够,竟凭空在手中捏出一簇火苗,然后又弹了出去,将窗外一个男人嘴里叼着的烟点燃了,给那个人吓了一跳。
宋秋寒已经完全看呆了,眼前这个叔叔所展示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她的脸上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如果她也能拥有这种能力,那么身边所有人都要来巴结讨好自己吧?
察觉到了女孩的野心,周玄冶嘴角勾出一个笑容,鱼儿上钩了。
“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我最擅长的是卜卦,当年我刚刚二十岁,就已经号称‘无不可算之事’了。”
周玄冶脸上露出久违的怀念之色,是啊,那时候师父慈爱,兄友弟恭,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他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那句话,这是他今天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宋秋寒脸色藏着隐隐兴奋之色,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她十分心动,可她想到了一开始这个叔叔已经骗过自己一次了,她又怕是什么陷阱,不敢贸然再答应了。
女孩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周玄冶不慌不忙继续抛下了一个诱饵:“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我已经快七十岁了。”
这话让宋秋寒呼吸一滞,但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眼前的人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怎么可能快七十岁了呢?她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周玄冶也不多做解释,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女孩,让她自己看清楚。
这身份证早已过期,周玄冶如今用的是玄门事务局给他另外办的假身份证,改了年龄,否则七十岁的人三十岁的脸,会引发大乱的。
宋秋寒看着身份证上的脸,跟眼前这个人的确一模一样,而出生日期竟是六十七年前!她心下大骇,这是什么妖怪?
周玄冶却只是笑,“你若是拜我为师,自然也可以像我一样,永享青春。”
宋秋寒还是犹豫,这人这么厉害却执着收她为徒,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她的直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不敢轻易答应下来。
见宋秋寒对自己有了防备心,周玄冶拿出龟壳、铜钱,上网查了查宋建刚的生辰八字,然后对女孩说道:“你记住,你的父亲,明天会去谈一笔重要的生意,但他印堂发黑,额中有皱纹,预示着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我这卦象为水雷屯(屯卦)起始维艰,所以他这笔生意一定会血本无亏,而关键,就在他的合作伙伴身上。”
“你若想让你父亲在乎你,高看你,明天就去阻止他这笔生意,从今以后,你在你父亲心里的地位,就没有人会超越了。”
宋秋寒前面听得迷迷瞪瞪,但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她用食指指着自己,有些惊讶:“你让我去阻止我父亲的生意?”
周玄冶收起了龟壳和铜钱,点了点头:“富贵险中求,至于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全看你自己。”
说完后,他将门打开,躺在椅背上捏着眉心:“如果你改变主意,想拜我为师,就去深市第一酒店888号房找我,我只等你一个星期。”
宋秋寒咬着嘴唇,犹豫很久,还是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