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从背包里翻出两个玉佩形状的东西,递给我一个:“拿着这个,可以防身。”
我接过来,摸了摸,这玉佩挺光滑的,上面刻着些古老的,我看不懂的符号文字,宋子清已经戴脖子上去了,我想想,也戴上了脖子。
“走。”宋子清率先开门出去。
我跟在他后面,猫着腰,轻手轻脚和他两个人一起出了卧室。
我们的眼睛大概适应了黑暗,唱歌的声音在厨房的方向,陈美和陈涛的卧室在三楼,陈松在一楼卧室,宋子清趴在楼梯口,跟做贼似的,要是陈美家任何一个人这时出来那就惨了!
小女孩的歌声总算是清晰了,一字一句,传进我和宋子清的耳朵里。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
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
捡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爸爸,妈妈,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
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
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
凌晨的别墅,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唯独除了那小女孩的歌声,一句句,清晰的飘浮再空气中,布满了整栋别墅。
稚嫩的小女孩唱着节奏轻快的童谣,而童谣的歌词,却渗出骇人的恐惧。
思即恐惧,那些字符在这样无风无声的黑夜里直击到心底,心在颤抖,控制不住。
我听到宋子清在吞咽唾沫,我走过去,轻轻拽了他一下他被吓得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得了,还想指望他,还想指望看看他的真本事,大概是不可能了。
“我们下去看看。”我悄声对他说。
那么大的歌声,为何陈美他们没有动静?
“不用了吧……”他死死抱着楼梯扶手:“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说让出来的也是你,现在不走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为了不吵醒陈美他们,我只能很小声很小声的吼宋子清,又拉他一把:“走!”
宋子清哭丧着:“你果然不是女孩,你果然是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