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边说边往后退,眼神躲闪不敢看老将军的眼睛。
可是老将军却似乎没看见,他慢慢悠悠地往丞相跟前靠近,逼视着丞相的眼睛,用大家都能听得见的声音道:“怎么,丞相难道心里有鬼?”
“那么怕看到老夫?丞相一直质疑慕容将军,其意为何大家心里很清楚,只怕是为了权力之争,说的似乎你操心北辰的未来一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丞相可是大楚人,老夫家里的管家就是大楚的,莫不是你与老夫的管家勾结在一起,管家是大楚皇族,潜伏在老夫的府邸三十余年,欲行不轨,幸得雪儿发现端倪。陈灵儿那个女人也是管家的人,意图迷惑南宫雷骁,南宫雷骁糊涂,不知是计,看来丞相其心可昭啊。”
丞相慌忙摆手。
丞相脸色煞白,似乎摇摇欲坠。
“不……不,老将军之言差矣,我不认识老将军府里的管家,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是大楚人很正常,北辰有多少大臣是大楚人?还有,中书令不也是南齐人。”
“自先皇以来,六国陆续被灭,有志之士陆续到北辰再正常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自己国家施展不了抱负,到北辰这个中原最富饶最强大的国家来,再正常不过,怎么就被老将军说成是有意图了呢?老夫如果是那种人,那就让老夫不得好死,家族也跟着毁灭,老将军,难道这还不够吗?难道,老将军这是想冤枉本相?”
丞相说完后咄咄逼人地看向老将军。
看来他这个丞相真不是白当的,这种时刻了居然能够反咬一口。
老将军仍然凛然地盯视着丞相,丝毫不受影响。
“丞相真是好口才,老夫实在是佩服,老夫明明看见过丞相与我府里的管家有来往,你却说不认识他,你敢再说一遍,真的不认识他吗?”
丞相冷笑一声道:
“老将军,你这是仗着自己战功累累,想屈打成招呀,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老将军不是声称老矣吗,老眼昏花在所难免,我怎么可能跟一个下人见面,再说了,老夫忙于政务,我可是百官之首,哪有那么多闲情雅致,碰巧都是大楚人罢了,老将军就这样咄咄逼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该不会是老将军仗着自己军功赫赫,便想冤枉朝廷重臣吧。”
“近年来老将军虽没有以前的兵权大,可是手里还是掌握着数万精锐将士……”
老将军被这话气得差点吐血,这数万精兵就是他南宫家军,跟掌握兵权企图冤枉重臣有什么关系?
“老将军一心为北辰精忠报国,赤胆忠心日月可见,对北辰披肝沥胆,不似有些人,一心只想在朝堂内兴起波浪,好把水搅浑,难道他是想让北辰内斗?”
传来慕容雪的声音。
她神色淡然,眼中的凌厉却让人一凛。
“是啊是啊,老将军一心为国,如今行走不便只因当年上阵杀敌过猛,老将军还一再请辞,提拔新将领,比如说大都尉和若干校尉……”
“谁说不是,如果老将军真的拥兵自重怎会屡屡请辞?南宫老将军家的一双儿女也为北辰立下汗马功劳。丞相可做过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兵部尚书义愤填膺地道:
“慕容将军就是老将军推荐的,老将军不徇私情,推荐不是自己儿媳妇的慕容将军。如果不是慕容将军深入漠北打得匈奴无还手之力,匈奴已经杀向京城,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恐怕丞相也不能站在这指责慕容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