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花浅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花浅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他现在还不接电话的话,自己就给宁斯或者别的人打电话,让他现在立刻把宿奉送到他面前。
不过还好,这次宿奉接通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软糯,仿佛春日和煦的风一般。
“怎么了?”
花浅放松地靠在椅背,“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这边太吵了,没有听到,你还不回来吗?”
花浅:“宁斯在你身边吗?”
“在的。”
“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回去了,你一会儿和宁斯一块回家,到家给我发信息,知道吗?”
“好。”
挂断电话,花浅抬起眼眸,看着病房的门,眼神毫无波澜,冷漠得没有一丝情绪。
命运的齿轮继续转动。
一切仿佛早已注定好的一般。
昏暗的仓库房间,一道白色的光带从门缝投射进来,传进来的还有外面喧闹的声音。
宿奉脸色苍白地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箱子边,手机已经被他扔在一边,他顾不得那么多,他右手的白色西装袖子已经被血液全部浸湿,他用左手紧紧捂着右面胳膊。
可是不知道碰到了哪,左边胳膊也开始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