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薄介身后搬了一把椅子,他随意坐下,脚踝搭在膝盖上,大刀阔斧地后靠着,狭长而锐利的眸子好以整暇地眯着,盯着花浅的背影。
花浅来到牧炎身边,想起薄介之前才告诉他,牧炎不会死,于是也没有作死,做什么惹他不开心的举动,虽然他真的很想探一探牧炎的鼻息,看他还有没有活着。
花浅推了推牧炎的肩膀,“牧炎?”
“牧炎……”
牧炎的意识缓缓从一片混沌中浮现,他的身体感到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拖累,思绪也如同被迷雾遮蔽,难以捉摸。
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他听到那声音轻柔而悦耳,于是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里少年五官精致。
花浅缓缓松了一口气,将他扶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花浅还没来得及探查牧炎的情况,就突然有一只手将靠在他肩膀上的牧炎扯了起来。
花浅惊慌地抬起头。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就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了牧炎的衣领,那种力度之大,就像是抓住了一只无助的小鸡仔,轻而易举地将他提到了自己面前。
牧炎的身体异常虚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里也没有一丝光彩。
花浅意识到牧炎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虚弱,连忙站起身,想把牧炎从薄介手中解救出来,不过他也深知,自己影响不了薄介的任何决定。
薄介如果不想让他死,他就死不了,薄介如果想他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