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属下大败,自然要逃。
擒贼擒王,不然等自己一走,这伙贼壮和头目还是会抢夺流民,胁迫丁壮,占山为王……。
张合想到这,喊了声,“过来一百骑,随我杀尽山贼,斩了草除了他们的根。放跑了他们的头目,他们一定卷土重来”。
这河间骁勇,有不少杀得兴起的,喊了一声“驾”就跟上了张合。
这一次张合一马当先,手中的弓箭更是弹无虚发,这骑射之术,可是非常高极的射术,相传起源于草原流牧民族,这些马背上的民族,骑马如平川,弓箭就像长了眼睛,射起草原最狡猾的狼,都能十中七八。
而河间骁勇却极擅此道,这驾着马,快速向山贼精锐追去。
虽然山贼精锐,皮甲弓箭手,排出方阵,回身射箭,为其它人掩护逃跑,眼见着河间骑士被挡住了去路。
一时间两队人马僵持不下,张合看了看地形,兜了一圈,从山贼精锐皮甲弓箭手侧翼突然杀了出来。五虎断魂枪寒光落处,便是一个人的性命,横扫又是一片栽倒在地上。
乱了阵脚,河间骁勇就冲杀过来,弓箭手身披皮甲,几下斩杀殆尽。
张合再次乘胜追击,战马马力惊人,不多时就追上了山贼中的精锐铠甲兵。
周仓看着自己的卧牛山山寨,所有精锐要被赶尽杀绝,愤怒地难以抑制。怒吼道:“我们山寨与阁下无怨无仇,虽然是我们想抢夺货物,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为何要不留余地,赶尽杀绝”!
张合道:“一群草寇,改不了草寇习性。用流民当冲锋的炮灰,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烧杀抢掠对你们而言就是家常便饭,若是让你们逃脱了,还是会抢夺流民,胁迫丁壮,占山为王,今天灭了你这个匪首,也算替天作了好事”!
周仓说道:“不留活路,我们兄弟也是血性汉子,必与你鱼死网破”!
张合道:“大胆贼人,还敢恿口舌,还不束手就擒,乖乖伏诛,留你全尸”。
河间铁骑,都是骁勇善战之辈,此时是小型战争,正是河间武者发挥武力的时候。周仓临危不乱,指挥自己的山匪,像士卒一样进退冲死。
若不是河间武人,武力值太强了,还真拿这个周仓没有办法。
不多时,战斗结束,除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因为熟悉地形,追不上。没跑殊死一战的都伏诛。
周仓运气好,身中三箭而不死,傲立当场而不跪。
张合看周仓也是性情中人,不忍杀死这样一个猛将,又想劝他向善,便说道:“人先绑起来,给他医治,要善待于他”。
回到木车附近,看着昔日一同习武的河间兄弟,死伤不少,也是内心煎熬。
沮授看出张合心情低落,便说道:“儁乂,这山匪势众,十倍于我们的兵力,我方虽有死伤,不足一个时辰便歼敌过半,也该称得上的完胜。应该高兴才对”!
张合皱了皱眉,长叹道:“我河间儿郎,虽初入战场厮杀,只是突遇一伙流贼,就未战先怯。这样的死伤,又如何能把粮食送到边关。蛮族烧杀抢掠,边关战事正急,叫我如何不忧虑”。
沮授黯然道,“这军队不力,我这参军是首责,御下不严,操练不精,请儁乂另请高明”!
张合紧皱的眉头,又紧上了几分,说道:“沮授老哥,我们都是河间成名的人物,你我二人,都不能带好骁勇,河间在无第二人选。但我只是一个武将,而您更是以谋略见长,我们俩都不适统兵呀”!
沮授听出张合没有怪罪之意,便沉吟道:“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该讲不该讲”。
张合道:“何人”?
沮授说道:“我今日观看这卧牛山山匪,调度有令,虽是一群衣不遮体的流民,却悍不畏死,而且战法也十分适用,只是简单的石头,都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且伏兵频出,阵形倒是颇有章法,聚时如蚁,分时如星,奔时不散,快时不乱,围时不僵。这样的统兵才能,就算我熟读兵书,也自叹不如呀”!
张合愣住了。
正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张合怎么没想到自己需要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