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敬接着道:“我与宗旺兄弟来此,权当探路,倘哥哥不弃,这便修书给欧鹏哥哥,叫他与马麟兄弟放火烧了山寨,拾掇家当齐来梁山。”
武松大喜,却离席拜倒:“哥哥如此说,那就是武松做的仍不够,才叫哥哥放心不下。但叫欧鹏、马麟哥哥放心前来,武松与众位哥哥携手共建大业,若违此言,叫刀剑穿心!”
蒋、陶二人齐齐拜伏,被武松诚挚所感,心悦诚服。
于是吴用叫蒋敬领了梁山钱库钥匙,与裴宣二人共同治理梁山军政赏罚、文卷钱粮。陶宗旺则独领房屋监造、修补城垣、堤坝防务一职。
到了傍晚,武松又叫梁山所有好汉聚义厅中饮宴,将所有已到的、应到的好汉都立了名册履历,一则叫后来的好汉认得清楚,二则为日后排座次做了准备。
次日,蒋敬修书一封,派了两个喽啰前往黄门山送信。
吴用目送喽啰启程,对武松道:“我有一个好友叫做戴宗,正在江州做押牢节级,他有一身惊人道术,两个甲马绑在腿上,做起神行法来,一天能行五百里;四个甲马绑在腿上,一日能行八百里。因此人都称他神行太保。我见喽啰送信去,怕不要一个月能到,这便想起戴院长来。”
武松笑道:“押牢节级,那也是油水没过腰的好差使,加亮先生还能强要人家上梁山来?”
吴用也是苦笑,道:“这人是个怪人,须知练道术之艰难,须常常持斋把素,非有至诚之心难以成功。他又能持戒,又能贪财,清静也是他,江湖也是他。”
“待你我得了闲,去江州走上一趟如何?”武松道。
“哥哥相邀,岂敢不从?”
这一日山下喽啰又有消息来报,合蔡镇上,有几家大户拿出数万两银子,雇了上千名护院在镇中巡视,以防备梁山盗匪来袭。
“啧啧,可惜了数万两银子。”武松问道,“合蔡镇离济州府多远?”
吴用道:“四五十里路,哥哥担心劫掠合蔡镇时,济州府会派兵来救?”
武松道:“济州府尹若还要做官,那是必定会来救的。”
“既如此,那便分五百人马佯攻济州,料想他们在梁山泊折了团练使黄安,必定不敢出城应战。”
武松问道:“一清先生这些日子做什么?”
“终日打坐诵经,晨昏都在山顶大石头上呆坐。”吴用摇了摇头,“他修的是天人之法,我望尘莫及。”
“让一清先生也活动活动,济州人马但有异动,一场大雨便拦住了,如此便省了五百人马。”武松笑道,“一清先生出门又不需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