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宿醉的晁盖与宋江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后院,见武松正在院中练拳,吴用立在一旁观看。
晁盖和宋江都是喜好拳脚枪棒的行家,只见武松练的这趟拳打得密不透风,伸缩开合、动静遽然,拳势浩大浑厚,虎虎生风,隐约还能听到鞭响声。
待武松收了拳势,宋江仍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口水都要流出来而不自知。晁盖则兴奋得快要跳了起来,嚷嚷道:“好一趟翻子拳!如何能打出这个气势来!”
武松和吴用过来与二人招呼,道:“二位哥哥,昨夜睡得可好?”
“许久未曾如此醉过,惭愧惭愧……”宋江拱了拱手,道,“二郎何处学的拳法,真叫我大开眼界。”
武松道:“在下恩师是陕西铁臂膀周侗老师,只是我资质愚钝,有辱师门。”
晁盖惊喜道:“周侗老师大名,南来北往的个个称颂,只可惜无缘拜见,二郎真是好运道!”
说完又看了看吴用,诧异道:“加亮先生今日没有早课?”
吴用摇了摇头:“我已将私塾关了,这就随武家哥哥上梁山去。”
“啊?”晁盖和宋江一齐惊呼,吴用的决定也太果断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相比宋江的惊讶,晁盖则是一百个懵圈,他恍惚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如此好事,怎不带我一个?”晁盖喝道,“我这便打点行装,与先生一同去梁山!”
这下轮到宋江懵圈了,怎么做土匪还成了潮流,真当大宋朝廷的刀子杀不死人吗?
吴用瞪了晁盖一眼,道:“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家中只三间草房,无田无地,说走也就走了。晁保正家大业大,庄客几十,佃户上百,东溪村百姓都是你的帮手,你跟我来胡闹什么?”
晁盖被吴用说了一通,偌大一条汉子居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道:“在这里待了几十年,无趣得很!”
吴用道:“梁山泊离你又不远,你留在此地,有大用处。”
晁盖的眼睛立刻放出光芒,闭口不言去梁山的事。武松看得出,晁盖的眸子里满是崇拜与信任,这是独属于吴用的待遇。
晁盖是天生富户,从小到大也没受过挫折,在当地又是大哥,他随心所欲地活着,多少有些任性。至于未来怎样,晁盖从不费心去想。
有人岁月静好,就有人替他负重前行,《水浒传》中,替晁盖负重前行的人就是吴用,只不过吴用后来嫌晁盖太重,直接给扔沟里了。
比如“智取生辰纲”这段故事,刘唐邀晁盖夺生辰纲,晁盖根本不理他这茬,吴用说要夺生辰纲,晁盖说“好”;
吴用说家里人不能用,一定要请三阮,晁盖说“行”;
后来官兵追及,吴用说往三阮家里逃,晁盖说“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