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后,院里留下的都是谢时的家人及亲信了。谢时把翕儿递给眼巴巴望着的谢怀,“父亲,你还没抱过翕儿,现在抱抱,她可重了,进来到现在女儿手都软了。”
谢怀小心翼翼的抱着翕儿,突然回想起当初第一次抱女儿的情景,两个画面有一瞬间在他的脑海里重叠。
转眼间那个爱哭的小姑娘都当母亲了。
谢时也注意到父亲眼眶微红,正想安慰,翕儿先出手了,望着这个和娘亲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心情特别好,然后就抓住外祖父的胡须,一使劲就拽下来几根。
“啊!”下巴上的疼痛让谢怀回过神来,看着翕儿手里的几根胡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心头的那点愁绪也消散了。
“翕儿,你怎么可以扯外祖父的胡须呢?逮着什么就扯的毛病怎么都改不了掉,是不是又想挨打了。”谢时看着扯到东西笑得口水直流的女儿,作势要去打她的小手。
谢怀却转身抱着翕儿往屋里走去,边走还边说,“我们翕儿不是故意的,外祖父的胡须,就愿意让我们翕儿扯。”
“我们翕儿最乖了,娘亲怎么可以打翕儿呢?”
“外祖父给我们翕儿准备了很多礼物,让舅舅拿出来给我们翕儿看看可好。”
谢时举起的手尴尬的放下,望着父亲抱着翕儿进屋的背影,弟弟也跟进去了,唯有娘亲还在自己身边,谢时只好向娘亲撒娇,“阿娘,娘亲,父亲是不是有了外孙女就不要我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和翕儿争宠,你父亲最心疼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生翕儿那天,你父亲告假回来,不吃不喝在书房里抄了一整天的经书,连松儿去劝都没用。直到王府报喜的消息传来,他才停笔去吃东西。这些都是后面松儿说我才知到的。”
“后来,我从王府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问你身体如何。你说,他疼不疼你?”
谢时第一次听母亲提起这些事,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父亲的爱是如此厚重。忍不住鼻子一酸。听到屋内父亲和弟弟逗翕儿的声音,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走进去。
看到弟弟手里抱了一个很大的木盒子,从里面拿出很多小玩具,拨浪鼓、竹蜻蜓还有布老虎等,一个一个认真的给翕儿介绍,翕儿也很给舅舅面子,只要舅舅拿出一个,她就高兴得手舞足蹈。
谢时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父亲和女儿弟弟的互动,突然想到少了个人,才问道,“娘亲,万知同呢,他还在书院吗?”
“知同说书院今天有个很严厉的夫子讲课,不好请假,他等会儿会回来用午膳的。”万素云解释。
“喔,那好吧,知同读书最用功了,希望后年他可以取得好名次。”
谢时开始时以为万知同是没考上才继续读的,后来听王爷提起,才知道是考上了,只是名次在三甲去了,他不满意,打算重考。
“那弟弟学的如何了?”虽然知道谢松的老师是王爷安排的,还是想问两句。
谢松听见姐姐问自己,骄傲的回答道,“姐夫安排了师傅每天下午会来教我武术,师傅说我进步很快,是个学武的料子。父亲说光学武不行,又请了个夫子每天上午教我一个时辰文化课,我都认真学了。”
看着已经和自己个子一样高的弟弟,望着自己,一副求夸奖的表情,谢时笑了笑。
“松儿真棒。但是你要记住,学任何东西都不可急于求成,稳妥才是最好的。更要注意劳逸结合,万不可伤了身子。”
“我知道。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一片苦心。”谢松坚定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