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与往日行事作风大相径庭的陆星忱,随即又在其他同僚的拉扯下回过神来。
众大臣一起捧场地说道:“一定一定!那我们便叨扰王爷了!”
陆星煜看着朝堂上从未有过的众星捧月心里有些气不过,“三弟在此恭喜二哥!二哥真乃是我大越的将帅之才,便是将来官拜大将军那也是指日可待!”
说完,他又有意无意地看向如今的大将军陶铸。
陶铸虽年事已高,可精神矍铄。上扬的浓眉高耸入鬓,身上带着武将特有的杀伐之气,不怒而威。
他利落地做了一个抱拳动作,“我大越的子民向来慕强,如今永安王收复失地挣回了大越的颜面,老臣亦是胸怀激荡!恨不得现在就与永安王把酒言欢,大醉一场!”
“今天真乃是大越的大好日子,太子又何必出言伤了和气?老臣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还请太子多多见谅。”
武将说话向来不会拐弯抹角,直接点破了陆星煜的狭隘心思。
而那些平日里与太子交好的大臣,此刻也只是静观其变袖手旁观,并不想为他出言调和。
太子看着这一群见风使舵老奸巨猾的大臣们,心中越发不安。
他僵硬地扯开一丝笑容,自己揭短道:“陶老将军说的是,这的确是大越的喜事。只可惜我前几日与二哥切磋时,一时不慎伤了身体,不然今日定要与将军痛饮几杯!”
岂料,陶铸老将军毫不客气。
“太子殿下当真是过于自信了些!众人皆知,永安王的身手在大越几乎无人能及。便是我那日夜勤加习武的儿子,也堪堪只能在永安王手下吃力过个百招。”
他的眼中不屑更浓,面上却客气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在永安王手下过了几招?”
“二哥武艺精湛无人能敌,令郎也是将门虎子,真乃大越之福啊!”太子打着哈哈,没有正面回答。
他只一招就被陆星忱打趴下了,这种事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老将军,我这三弟的确是过于自信了些,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了。”陆星忱语带讥诮,替陆星煜回答了陶老将军的问题。
有些大臣已经发出了低低地笑声。
陆星煜的脸上臊得很,十分后悔自己刚刚的失言!
“肃静,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陈公公拂尘一挥,众人又回归了朝堂该有的秩序。
刑部尚书躬身启奏道:“皇上,柳州刺史昨日来报,年前,柳州境内强盗匪徒占山为王,数量激增已有十几股力量!现在已然成了气候,不容小觑!还请皇上派兵剿匪!”
老皇帝面色一肃,“兵部!”
兵部尚书连忙上前一跪,“皇上,隆冬严寒,抵御寒冬的军用物资户部迟迟不批,将士们没有充足的衣物如何跋山涉水?”
“嗳!不是我们户部不批!前一阵子修坝筑堤,现在实在是钱财吃紧,钱财吃紧啊……”
老皇帝知道,户部尚书虽然抠搜,但是军用军饷从不吝啬。
他想了几息,心中已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