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啧。”
文惜墨手里握着话本子,坐在马车里唉声叹气。
徒弟们打牌打腻了,又开始下棋,棋也下腻了,就又雕了四个小木傀儡看它们打架。现在这些小傀儡已经经历了三次改造升级,模样不复一开始的可爱,后期增加的各式各样的战斗部件让它们看起来奇形怪状,都有些诡异了。
李遇安的木质小老鼠背上弹出一支长矛,将司琅的小兵人击倒,小兵人肩膀上的装置将它扶起,手上伸出旋转的钻头朝小老鼠冲了过去。
小老鼠站了起来,肚子下的刀刃伸展出来,将钻头削断,随后,小老鼠的脑袋弹出来,直接将小兵人整个击飞,掉到桌子下面。
“是我输了。”
司琅心服口服,自己的小兵人实在比不上李遇安的小老鼠。
他捡起掉落在地的小兵人,有些心疼地看着被削断的钻头。
“唉。”
文惜墨又叹了一声。
这些天文惜墨只要一闲下来就开始闷闷不乐,司琅都听习惯了。
马车共有三辆,司琅要照顾师尊,在同一辆,李遇安和吴慈同一辆,鱼思遐自己一辆,白天的时候大家就去师尊的马车里聊天玩乐,晚上了就回各自的马车里休息。
有时候司琅半夜睡着都能听见师尊叹气。
不用想都能知道师尊是又想裴师妹了。这副样子倒让司琅想起来几年前的时候。
那时候李遇安已经上山了,某天,师尊突然牵出来一个病怏怏的小女孩,告诉大家这是三师妹。在那之前,司琅和吴慈知道后山的寒潭洞里关着一个人,也听师尊说过他们还有一个三师妹在病中不便见人,但从没把被关着的那个人和师尊口中的三师妹联系起来。
三个男孩子年龄相近,李遇安和吴慈又是旧相识,早已打成一片,他们又都没什么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自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沉默寡言的三师妹不怎么亲近,关系止步于见面会打招呼。
那时候师尊对裴望格外的关注,可以说是多走几步都怕她脚疼。修行、剑法都是手把手教导,甚至不让孟师伯和安师叔插手。但裴望对师尊始终淡淡的,乃至于避之不及,若是师尊离她太近,甚至会吓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