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姗，”男人朝她走近一步，凤眸微眯，紧紧睨着她，似是苦笑了一声，“可是他们不跟着你，我怎么会知道你日日都与那程颂在一起呢？”

“你会同我说吗？”

沈锦姗觉得这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同你说，我连酒楼都去不得么？”

“你与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顾封艰涩的声音从喉间吐出，又哑又沉，浑身绷紧，等着她的回答。

沈锦姗听到他又攀扯程颂，不想再与他多说，转头就要走。

顾封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捏住了女孩的手腕，稍一用劲，把人拉到了自己怀中。

沈锦姗只感觉自己好像转了个圈，然后额头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她捂住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你做什么！”

顾封没有回答她，只是担心她再次往外跑，便一只手箍着她的细腰，一只手合上门，然后大掌封在门缝处，把她压到了门上。

他极力把自己的声音放轻，压制着胸腔中不停翻涌的酸意与暴躁，低头轻轻的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

“锦姗……”

“锦姗……”

“你莫要走。”

沈锦姗双手撑在他胸口处，想把他推开，“顾封，你先起来。”

男人却置若罔闻，只靠的更近了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锦姗，你告诉我，你们去做了什么？”

“他带你去畅音阁看戏了？”

“在酒楼里呢？你们在酒楼里做什么？”

沈锦姗感觉到他的身子越压越低，害怕、生气、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眼泪一瞬间涌上眼眶。

男人却全然未觉，还自顾自的说着：“锦姗，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告诉我，好不好？”

沈锦姗也明白以自己的力气不可能推得动他，索性放下自己已经发酸的手，有些无力的回答道：“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朋友，只是朋友。”

顾封听到她的话，安静了片刻，两只手都圈到了她的腰上，把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觉。

分明他极其希望得到这个答案，希望她亲口告诉他这个答案。

可是她真的说出来时，他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锦姗，可是，只是朋友的话，为什么你每日都去见他呢？”

“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嗯？”

“我每日都在等你来。”

沈锦姗双手垂下，任他抱着，但没有回抱他。

“我不能有朋友么？”

她有些不满，出口的话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

“可以，你可以。”顾封声音有些急切。

“但是，你可不可以也看看我。”

可不可以分一些目光给我。

“我原来日日追在你身后，你不是烦得很么？你不是巴不得我从你眼前消失么？”

沈锦姗不知道他现在这副模样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