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8章 怎么办(2 / 2)点到你名了首页

他最近真的很忙,忙着把自己这些年暗自运营着的公司挂到台面上来,让行业知道聂行云还在业内,这也就是为什么柯昔总能在晚上见到他的原因,跟聂家的仗不好打,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柯昔身上有很神奇的药效,他愿意让柯昔在自家厨房做饭,乐意听柯昔对自己的人生进行教导,甚至他质量不堪的睡眠。

他清楚明白柯昔不会对自己做坏事,这小孩沉默寡言看着凶,却一直都是个正直的人,比他要正直善良得多。

太多人说过聂教授会做人,唯独聂行云觉得自己远没有柯昔温柔,他们都会演,把表面演成了彼此。

柯昔睁眼时聂行云刚好又睡熟了,男人搂着他的腰,两个人的距离极近,怕是一抬头就能亲到男人的下巴。

挺冷的天,聂行云胸前的扣子还解开了两颗,柯昔不忌讳地勾开看了看,上面的痕迹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证明来医院是个正确的选择。

聂行云的肌肤暖和极了,像个极大的暖宝宝,对柯昔这种体质极其友好。

但柯昔没有做过多停留,悄然起身穿上外衣,打算离开了,但门口一阵悉索,他和进门的何君来、年赋打了个照面。

柯昔被留下,两个人昨晚也就回去了,寻思着今天来早一点,说不定要帮柯昔把人运回家。

何君来手里还提着早餐,瞧着柯昔戴着兜帽往外走,下意识问道:“要回去了?不一起吃早餐吗?我跟年赋买了你的份。”

柯昔道了谢谢,说不用了:“我有事先回去了,他还没睡醒,你们可能要等一会儿。”

说完抬手跟二人拜拜,像有什么急事儿似的。

但临近春节,听聂行云说他应该是要留在聂行云家过节的,也不用回家帮什么忙。

何君来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聂行云把人惹毛了?”

柯昔昨天那番话,说完以后居然真的无济于事,踢到石头疼了自己的脚?

“哇哦。”年赋的关注点却不同,“他刚刚那话真像家属发言。”

何君来:……

还真是。

“来了就进来,站在门口叽叽喳喳什么?”

屋内传来聂行云的声音,哪里有柯昔说的睡着了的样子,甚至他看这人心情还挺不错,真是搞不懂这两个人了。

“能出院了?”何君来把东西放桌上问。

“医生没来,没说。”聂行云答。

他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吃了两个小笼包,就看着何君来和年赋坐在旁边桌子把带来的食物解决了,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病人。

年赋秉持早饭不吃多的道理,比聂行云多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跟聂行云聊天。

“外郊那块地刘锦已经给你处理好了,”他把手里的资料转给了聂行云一份,“这事儿也够让叔叔吐口血了,你这几天休息吧,有什么事让刘锦去办就行了。”

刘锦是聂行云公司挂名的董事长,聂行云昨夜突然进医院,刘锦打了一晚上电话都没找到人,还是聂行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让年赋帮自己处理一下。

本来事情也已经到了结尾,材料都准备好了,只需要走流程就好了,年赋有经验,一晚上就给聂行云搞得差不多,彻底让聂行云可以轻松过年了。

“嗯。”聂行云说。

他看了眼年赋,眼底挂着黑眼圈,又是医院又是为他办事还差点留下来陪护的,这几乎是年赋在年家办事的强度了。

他莫名地想起柯昔昨晚那番话。

“谢谢。”

聂行云忽然说。

只是两个字,房间里玩手机的吃饭的都愣住了:聂行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或者说,聂行云不是在演,而是真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谢谢吗?

“我靠聂行!”何君来叼着半个汤包过来上下其手地搜查,说话三个字两个字都被吞了:“嗯啊没诶得瑟吧?”

聂行云略微嫌弃地把他往外推了推:“汤汁。”

汤包软了吧唧,何君来叼着已经滴了几滴在床单上,赶紧坐回去了。

聂行云看了年赋一眼,年赋熟练翻译:“你丫没被夺舍吧?”

翻译完他赶忙摆手:“不是我说的啊,何君来原话就是这样的!”

面上不显,其实年赋也很好奇。

虽然只是一句谢谢,但聂行云明显是不一样了。

“在这方面,我应该是唯物主义者。”聂行云认真地说。

好,打回原形了。

“好吧,总之不用谢。”年赋说,“比起早年你给我们抹的屁股,这点事简单多了。”

“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来找我?”聂行云问。

聊起正事,何君来又开始去吃他的汤包了。

他笃定了以后要从事医护工作的,这些事情他接触得没那么多,只零星半点地听他俩讲,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只喜欢听结果。

“那块地挺重要,他们一直胜券在握地,估计也没想到会有人插手吧。”年赋说,“最多撑到年后?聂家公司里干实事的没多少人了,我看了刘锦查的资料,公司这几年都没有领头羊,叔叔之前养的几个预备役也没有能用的,估计现在公司都被他的下属掏空准备跑路了,也就叔叔还被蒙在鼓里。”

外郊那块地原本是聂倾的囊中之物,他投标之前就放出了消息自己会参与。

放消息出来就是要敲打其他有意向的公司,聂家会参与谁还会去当这个冤大头?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于是聂家安心地报数报预算,最后临门一脚,碰上了程咬金,把结果叼走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的多,手下的人就想要得少吗?”聂行云说,“到底是年纪大了,脑子没那么灵活了。”

但是谁能想到您表面做医生背地里随时偷袭呢?年赋想。

何君来这会儿已经在喝豆浆了,两个人的对话他算是明白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样聂爷爷不会把你抓回本家质问吗?”他说,“不是说他老人家最讨厌有什么在他的掌控之外吗?”

孙子打儿子的戏码。

“我都出来这么些年了还不够在他的掌控之外吗?弃棋只是他们以个人意愿出发丢掉的棋子,不是死棋。”聂行云低头把玩着自己指间的戒指道,“希望老爷子不会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