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看他这样觉得好笑,“行了,收收你的口水,掉到咖啡杯里了。”
他下意识的闭上嘴巴,用右手抿了一下嘴角,抿完才发现,自己上当了,瞪着眼睛控诉,“老大,你又诓我。不行,你得补偿我,吃顿好的,让我长长见识。”
“行,想吃什么?好吃的?贵的?”
“长见识,那必须又贵又好吃的,才算。”
“行,不过关于任务我还得说两句,今天晚上安全出发后,到下一个地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马虎了。”
“嗯,会的。”这一点,安漠雪还是放心的,他的认真都隐藏在嘻嘻哈哈之下了,他的外形和性格都有很好的隐藏性,叫人不由得忽略一些事情。
“老大,我看你喝这玩意儿还挺享受的,我是真的喝不来,还是咱们的茶好喝。”
“吃饭还早,说一说我离开后的事。”
“说起这个,那可多了去了。你走没多久,五十八比你晚一个学期,也提前出任务去了,后来就是我,你不知道,咱们这批多留下了十二个人,把大家乐坏了,有的在国内,有的在国外,我一开始就是走的国外的线。你把咱们基地都卷起来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不过,老大,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说。”安漠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你还记得五吗?就是咱们第一次野训,被你们蛰得满身包的家伙。”
“嗯,他怎么了?”
三儿停了一下,声音里有压抑,说:“牺牲了,在一次任务中,被抓了,砍断了手脚,身上伤痕累累,人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最后也只找到了躯干,手脚没找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我听到的消息,葬在京都烈士陵园了,墓碑上写着向国荣。”
“有同事参加他的葬礼了吗?”
“有。”
“我回去会去看他的。”
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那么年轻鲜活的生命,就定格在了不到双十的年华。
他们决定走这一条路时,就注定了只能在黑暗里行走,有时还要面对亲友的误解和怨恨,就注定了孤独。
“他爸妈就两个孩子,他大哥据说也牺牲了,他的葬礼上他妈妈几度昏厥。老大,我听到时,以为听差了,还特意找的指导员沈如君确认了一下。”
“有他父母的联系地址吗?给我一个。”
“有。”
安漠雪听他这么说,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他,说:“把他父母的常用联系方式留下。”
三儿拿过笔在纸上写着,边写边说:“老大,这里我还留了我家的地址,等你要是去了,要联系我,万一运气好,咱们能见面呢!就像这次。”
“好。我是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会有同志牺牲了,在我的心里怎么也得三五年后的事儿。”
“谁不是呐!老大,不过,你不知道,五十八的成绩也是非常优秀,基地里也是通报了。”
“国内形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