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顾枫正走在前往旧宅的路上。
至于从那男人那里询问想要的问题,他已经都获得了答案。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大愿意对一个普通人使用那种手段的。
毕竟对方和他没有过节,无故祸害人家实在没道理。
但他确实又有些事想要知道,而对方又不愿开口,那他就只能用点非常规的手段了。
作为赔偿,他给对方留下了一袋子五十大洋,同时在离开前解除了对方瞎眼状态。
当然,他人则施展了清风步离开,没有给对方看见自己的机会,哪怕他现在换了装扮还蒙了面,他也希望尽可能的不要被对方看见,以免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只要对方没能看见他,就算因为白天他才去过对方那里问过同样的事被对方猜出他的身份,对方也没有证据完全证明自己的想法,自然更别谈让外人相信。
所以能做到不让对方看见自己,他这趟也就还算顺利。
只不过行动上虽然顺利,但离开对方,走在前往旧宅路上的顾枫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开心或是放松。
此刻的他表情只比之前去寻找那名男人要来的难看许多。
因为从那男人的口中,他终于了解了更多当年那个赌徒女儿被带入富商宅子后的遭遇。
还记得卢院长与他讲这件事提过的一点,那个女人自始自终不是被富商两个儿子中的某一个人看上,而是被两个儿子一同看上。
两个男人看上了一个女人,或许换到一些恋爱电视剧又或言情小说里,接下来会上演一场,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三角剧情大戏。
然而放到这个世道,放到一个赌徒用来还债的女儿身上,以及两名本就品行败坏的债主手上。
从那个女人被带入旧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的下场。
在那两个少爷的眼中,女人从来就不是某支需要他们无比怜惜和呵护令其为他们绽放的花朵。
两人的眼中,那只是一只路边一堆平平无奇的野花丛中生的格外好看的一只野花。
虽然好看,但那注定是只野花,用不着他们如何爱怜培养,他们要做的只是先小心翼翼的将之尽量保存完好的摘回到家里,然后肆意把玩和欣赏。
野花离开原本生长的土壤之后会变得如何,完全看摘它的人的心情变化。
是否精心呵护,还是把玩过后厌倦不喜,又或栽种在家,心情好时上手把玩不考虑怜惜,心情不好时看着生厌随意摆弄,直到花谢了再随意丢入烂泥。
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路边随便摘的只野花,谢了也不如何心疼,把玩与欣赏够了就可以了。
而那名赌徒的女儿,从进入旧宅的一刻,便成了那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