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客官,你们要几间房?”掌柜问道。
宿凌璋和张自秋再次异口同声地答道:
“一间!”
“两间!”
说罢,宿凌璋和张自秋都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
张自秋率先开了口:“住两间房干嘛?我们一道来赶考的时候,不是一直都住一间房的吗?”
宿凌璋的嘴角抽了抽,这古时客栈里的房间可不像现代宾馆里的标间,标间好歹有两张床,而这客栈里的房间却往往只有一张能容一个人睡的狭窄小床。
这么说来,在赶考的路上,“自己”一直是和张自秋挤一张床的啊?
宿凌璋觉得十分尴尬,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接受和一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的,就算再怎么青梅竹马,这也有些太别扭了吧?
难道……
宿凌璋想起了戏文里的故事,那戏里的女驸马,有个自小相爱的李郎,而“自己”,不会也“喜欢”眼前这个张郎吧?
莫非这也是当时拒绝公主的原因之一?
宿凌璋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张自秋,张自秋有些不明所以,他一脸若无其事地转过脸,看着客栈掌柜道:“掌柜的,就要一间房!”
“哎哎哎!慢着!”
宿凌璋赶紧制止了张自秋,回忆着这几日与张子秋相处的种种,宿凌璋觉得张自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对自己的照顾也只是出于自幼的交情。
再一细想,宿凌璋倒也想明白了“自己”和张自秋住同一间房的原因,“自己”和张自秋的家境都很清贫,住一间房自然是为了省钱,更何况,两个男子一同出行,还要住两间房的话,难免会令人心生诧异。
“那个,还是要两间房吧!”在张自秋惊讶的目光中,宿凌璋解释道,“我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我想一个人睡……再说,再说现在我们身上的钱足够住两间房的了……还是要两间吧!”
“啊,这样啊!”张自秋很快同意了,“那就要两间房吧!”
“好嘞!”掌柜的在算盘上拨拉了两下,“两间房,一共是八百二十文。”
张自秋听到这个价格,心疼得直咧嘴,但他还是按住了宿凌璋往外拿钱的手,抢先掏出了自己的钱袋道:“我来付我来付!”
“还是我来吧!”宿凌璋边说边往外掏银两。
“不不不,我来我来!”张自秋身子一横,挡在了宿凌璋前面,“我能有免费的好马骑,都是因为沾了你的光啊,所以,这住客栈的费用,还是我来付吧!”
宿凌璋心想,还沾光呢,要不是恰好碰到茶摊停下来休息,你可就要跟着我遭殃了,我有功夫尚能应付,倒是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还不知道要被摔成什么样。
于是,晚饭之时,宿凌璋给张自秋点了许多爱吃的饭菜,并且主动付了饭钱。
二人吃罢晚饭后,就各自回了二楼的房间休息,宿凌璋问小二要了浴桶和热水,打算好好洗个澡,今日骑马奔波了一下午,身上早就满是臭汗了。
两个小二很快抬了个浴桶上来,又给浴桶中倒了热水,小二提了水桶正准备离开,宿凌璋忽然叫住了小二。
“那个……有没有……洗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