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劦刚一露面就直接自报了家门,但是我们却全都没有丝毫紧张的意思。
因为我们现在也确实没有紧张的必要。
要知道,我师父灰袍老道和诸葛雾海可就在不远处的山顶上呢。
有那两尊大神坐镇,别说牛劦只是慈悲教的一个堂主,哪怕来了一个护法我们也没必要害怕。
更何况就算灰袍老道他们不来,我们跟这个牛劦打起来也未必就一定会吃亏。
从刚才柳清箐和牛劦的交手就能看出来,虽然柳清箐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个牛劦,但是一对一拖住他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旦牛劦被拖住,我们三个对付剩下的几个家伙不说是轻而易举,那至少也是绰绰有余。
“伤他?不不不,您实在是多虑了。”
诸葛凛笑得很腼腆:
“我是要杀他。”
“诸葛千机扇?”
牛劦上下打量了诸葛凛一阵,目光在他手中的千机扇上稍稍停留了一瞬,随后一声冷哼:
“一个诸葛家的小辈,居然也敢当着我的面口出狂言?我今天就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
牛劦说完便朝着诸葛凛冲了过去,那迅捷的速度和他壮硕的身躯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嘭’
拳掌相接,我和柳清箐同时被牛劦击退;而牛劦如铁塔般的身子也晃了一晃。
“打了小的来老的,这就是你们慈悲教的教义是吧?”
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冷眼看向了牛劦:
“小的以多欺少,老的以大欺小,你们这对师徒还真他妈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遁一?”
牛劦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遁一,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你是符老道的那个弟子?媚魃那骚娘们不是说你才摸到化境的门槛吗?”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懂吗?”
我冷笑一声,负剑而立:
“像你跟媚魃这种老登,迟早得被我们这些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好好好!”
牛劦怒极反笑:
“我今天就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把本堂主拍死在沙滩上!”
牛劦话音刚落,一柄棕色的板斧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整个人化作了一道流光朝我冲来。
见牛劦来势凶猛,我不敢有丝毫大意;炁行全身,手中的遁一蓄势待发。
只是还没等牛劦冲到我的面前,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了我们中间;干枯的手掌抬起,轻描淡写地接下了牛劦这气势汹汹的一斧。
“堂堂的慈悲教堂主,居然在这里以大欺小。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那枯瘦人影一只手抵住牛劦的巨斧,随后转头看向了我,轻笑道:
“洛师侄,别来无恙乎?”
“苗前辈?”
听见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我微微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恭敬地对面前的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晚辈洛沐,见过苗老前辈。”
这个替我接住了牛劦一斧的人,正是当初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蛊王苗鸿。
“嗯。”
苗鸿对我微微点头,抵住巨斧的那只手反手一推,直接逼退了牛劦。
“苗鸿?”
牛劦被逼退之后也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苗鸿:
“你这老毒物也要来插一手?”
“能有机会得见传国玉玺这种至宝,我自然也是想开开眼界的。”
苗鸿叹了一口气,对牛劦说道:
“怎么?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不打也行。”
牛劦看样子对苗鸿也是忌惮无比,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