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是为什么?”理水问。
“就是感谢雷鸟大人的庇佑啊。”阿馏回答,“不过听说今年会很不一样欸,因为我会担任神使,还要履行神使的职责。”
“神使……是侍奉神明的人吗?”
说起来稻妻的神使好像有点不一样,这边的神使是巫女什么的,好像是“侍奉”神明的人,然后履行职责什么的……
理水眼神飘了下。
侍奉和“侍奉”,听起来一样,写起来也一样,可是意味不明而寓。
糟糕,又想起来稻妻混乱的关系……住手口牙!不要把璃月也扯进去口牙!
说到这里,阿馏骄傲的挺起胸膛,“是的!我是雷鸟大人第一个神使呢!”
不,别这样形容,第一个什么的……
之前看过的不好的内容瞬间在脑子里循环播放,理水眼神飘忽起来,“啊,挺好。”
不,阿馏还只是个孩子啊!还是男孩子!
那么多年的相处,削月一眼就知道理水又在想什么鬼东西,他一阵无语。
“别乱想。”削月沉声打断理水的思绪。
都说了不要乱看东西!小说都是人类杜撰出来的,怎么能把那些东西当真呢?
虽然但是,野史不真,但是绝对够野,野蛮的霸占了理水的脑袋,连带着其他国家的“神使”也开始意味不明了起来。
住手口牙!这样算起来仙人那不也是帝君的神使吗?推己及人,不能这么想!
……糟糕,好像还不错。
削月一对上理水的脑回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帝君莫怪,他小声念叨。
要是被其他仙人知道了,晚节大抵就不保了罢(悲)。
远方的钟离(背后一凉):有人唤我?削月吗?
又有呼唤的声音隐约传来,好似幻觉般转瞬即逝,可阿馏却很快转身,“啊,他们找我了。”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他挠挠头,又小声嘀咕,“说起来他们这几天不让我乱跑呢,去哪都很快叫我回去。”
“再见!”阿馏招招手,再次跑开。
果然很不对。
稻妻形形色色小说从脑子里甩掉后,阿馏的话一下子出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大人们奇怪的态度,第一个神使,神使的职责什么的……
二仙对视一眼,果断从阿馏离开的地方追上去,迷雾聚拢过后的鹤观暗沉沉的,他们来时的小路已经完全消失,只能勉强辨别着方向,顺着若有若无的小路来到一个老旧的祭坛。
一个勉强有往日几分影子的祭坛,只剩下几圈又青石铺成的圆圈,意料之中的不见人影,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几乎磨灭。
阿馏又消失了。
“等着吧。”削月看看周围,最终把目光放在中心的祭台上。
理水环顾一圈,“但是我感觉下次见面不会是这里。”
削月看向他,眼带询问。
“阿馏并没有打算直接带我们来这里,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理水用喙啄啄羽毛,把赶路中不小心翘起的几根羽毛压下去,“去之前的地方等。”
削月默不作声的跟上,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一窝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丘丘人,他们还贴心的顺手把那群发出怪叫挥舞火把的丘丘人送入地脉。
时间的流逝在黑暗中变得难以分辨,理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将雾气挥散了,重复的动作下,饶是仙人也有些疲惫,不是只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
也许是受环境影响,不小心吸入了一些雾气,胸中蒙上些许阴翳。
“情况不对。”削月不受雾气影响,但他看出了理水的状态不对,挥舞翅膀的间隔越来越短,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一次次让周围雾气猛地四散,明显就是在烦躁。
对于清心寡欲的仙人来说,这很不正常。
“理水,我们上去。”削月抬头示意山顶的方向,“如果他想见到我们的话,他自己会出现的。”
“好。”理水稳了稳心神,也发现了自己的状态不对。
来到山顶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理水的心也平和下来。
“阿馏出现是有大致时间的。”理水理了理思绪,“这个时间大概是‘白天’,也就是人类活动的时间。”
削月算算,也确实是,就是不知道在这片黑暗中,生活在这里的“人”是怎么计算时间的。
“且等罢。”削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