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将那毒烟袋法器取出,对准缠斗几人,只见袋口张开无风而动,却不见有什么毒烟冒出。
不过路野灵识敏锐,已经察觉到沿途灵气微弱波动,一股无色无味烟已经将下面几人通通笼罩。
他和张存义将手抵在王虎背后,三兄弟合力催动法力将那无形毒尽情喷洒出去。
几丈外。
三劫匪和康书,元清儿还在缠斗。
“师妹,快走!”康书状如疯虎,身上多了不少伤。
“师兄,我走不了了……”元清儿哽咽挥舞大扇,一团团磷火飞出勉强将二人护住。
那劫匪头目故意言语调笑,恐吓二人。
“嘿嘿,小娘子长得细皮嫩肉,何须要走?”
“便留下来陪陪我们三兄弟,整日在这蹲守,便是见了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你便是个瘸子我们都不嫌弃。”
“那大师兄不懂得疼你,哥哥们来疼你……”
元清儿一呆,心中起了羞耻和恐怖心,磷火一乱。
噗!
一道钢叉飞过,便将她手中的法器大扇打落,同时将她另一条腿也划了个深深血道。
康书急忙挥舞锁链一拉将元清儿拉在身后。
三劫匪厉喝一声,突然加快进攻,互相配合默契,只是几下便将康书的锁链击個粉碎。
噗!
法力逆冲,康书再吐一口鲜血,他和元清儿如今是手无寸铁,只能任人宰割了。
眼看事已到此,元清儿万念俱灰,她想到自己若被生擒还可能遭受侮辱,心一横便要自断心脉而死。
冷不防。
轰隆隆。
她小腹传来雷鸣般响声,一股羞耻渴望传来。
元清儿脸色一变,死便死吧,怎么死得如此无尊严?
我今日出发也未吃坏肚子啊。
她还在发懵,便看着康书脸色一白,腹中似敲锣打鼓传来热闹响动。
“哈哈哈,”那劫匪头目狂笑,“见过吓得尿裤子的,还没见过吓到想拉稀的,哈……”
他脸上笑容突然凝固。
三名劫匪腹中也传来震耳欲聋的狂响声,似比赛一般一人比一人声响厉害。
场上五人一个个夹腿站定,不敢轻易移动,怕一动便一失足成千古恨。
片刻前还是生死仇敌,个个挥舞法器恨不得将对方斩杀。
如今好似雕塑乐队成员,腹中轰鸣声接连不断奏成古怪乐曲。
一个个别说调动法力了,便是呼吸声也浅了许多。
个个生怕一个屁窜出来便毁了一世清明。
有些事情虽然不会致死,但那后果怕是比死都可怕。
旁边路野等人大步走出来。
张存义不忘路野教导,拉动长棍上银弦,一无形音波箭射出便将一呆站的劫修爆头。
那劫修便是死到临头,还兀自夹着腿呆站着,竟然没有一丝反抗,双眼只有绝望。
只是那劫修无头尸体倒地同时,一股恶臭从他身上传来。
路野惊讶看向王虎。
“老二,这便是你说的副作用有些大?”
王虎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老大,你到底多心大,你看这副作用还不大吗?”
路野:“……”
他竟然无言以对。
那边张存义已经又拉动长棍上银弦,眼看又一枝无形音箭要射出。
“啊……”
剩余二劫匪终于崩溃,掉头便施展遁光逃跑,只是那遁光中颜色似是不正,还自配噗噗噗的音效。
二劫匪逃得艰难,遁光歪歪扭扭,甚至连护体符也未放出,显然他们正在和某种不可言表的困难在做斗争,牵扯了精力。
张存义一箭便将其中一人头颅再次射爆!
还剩下一人,王虎大吼声。
“也该让俺老二开开荤!”
他一拍毒烟袋,却有一头毒虫闪电飞出,几个振翅便赶上那逃跑的劫匪头目,一口一口喷着毒烟。
那劫匪头目关键时候终于舍了面皮,法力汹涌而出,身下一泄千里。
只是一击便差点将那毒虫斩杀。
王虎急忙心疼收回,路野看不下去了,一拍葫芦,之前几名死去劫匪转化的阴魂扑出。
几团黑烟缠上那劫修。
劫修惨叫连连。
“啊,老三,老五,老六!”
“你们也死了……”
他又往前跑了百十步,三团阴魂一扑,攻破其护体符罩,便将他那魂魄生生拉了出来。
与此同时,路野摇晃手中葫芦,对准了死去两名劫匪。
很快,两道新鲜阴魂被吸进葫芦嘴中,远方那三团阴魂也拉着自己同僚魂魄飞了回来,一起投入葫芦中。
至此,这道山坳中埋伏的所有劫修,总共六名,终于在葫芦中幸福团聚,过上了以后不愁吃穿再也不用打劫的幸福日子。
路野,王虎和张存义又转头看向呆立在场中的康书和元清儿二人。
却见这两位之前高傲的内门弟子如今呆站着,脸从白憋到红,又从红憋到紫,再从紫憋到青。
脸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二人看到了路野三人,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是一脸惶恐,紧张和难堪害羞。
王虎故意怪声道。
“呀,这不是内门三头猪吗?”
“敢问刚才可是你们放的求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