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打算要帮着徐三接下这烂摊子了吗?
徐锦儿一阵狐疑,只是没有等着她再深入想,柳氏便接着说道:“所谓父债子偿,三弟的亲生女儿不也在这里吗?锦儿是个有本事的孩子,一定不会让三弟断手断脚的。”说着,转头看向徐锦儿,柔声问道:“是不是,锦儿?”
激她?
呵呵,好真是好笑!
徐锦儿故作惊诧地望向柳氏与徐天,“啊?大伯娘,我阿爹为什么要断手断脚?您可不能这样狠心!”
“你这孩子,怎么是我狠心了?你阿爹欠了赌场的赌债,赌场上人要他断手断脚,可不是我让他去赌的。”柳氏狠狠地瞪徐锦儿一眼。
徐锦儿当然知道,徐三好赌成性,便是屋里所有人都阻止他出去赌?他都不可能不去,哪里还需要人支持?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回应柳氏刚才那句话罢了。
好在她这副身体,现在也只有十五岁,不解世事,那也是理所应当。
如果表现的太……反倒容易被人黏上。
“阿奶,大伯,大伯娘,俺爹现在都这样了……”徐锦儿看一眼床上的徐三,心里面暗道一声“活该”,脸上却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咱们是不是不应该再讨论这个?还是说说如何给爹爹报仇吧?阿爹是欠了钱,欠债还钱就是了,怎么还让人把他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大伯啊,您和二伯是不是应该到县衙面告状,给爹爹讨回一个公道啊?”
“什么?”徐天脑子一懵,看傻子一样看向徐锦儿,同时手指指向徐三,“你说什么?要我跟二弟到县衙告状,给他讨回公道?”
徐锦儿没有说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态度坚决。
“嘿!”柳氏气得鼻子冒烟儿,一手指截向她的额头,“徐锦儿,你这丫头脑子有病是不是?告状?你当是好告的?你怎么怎么就不去告,反倒指使你两个伯父去?”
徐锦儿冷冷瞟了柳氏一眼,低头一副瑟缩样儿,嘴上的话却如同刀子一般,“两个伯父是男人,又是阿爹的兄长,爷爷不在了,长兄如父,作为父亲,自己家的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不是应该问明原因,帮自家孩子找回场子的吗?若是一味只知道在家责怪自家孩子为什么受欺负,那里还配为人父母?”
“你……”柳氏瞪着徐锦儿,一时语塞,许久才挤出四个字来,“牙尖嘴利!”
“大伯母,并非是锦儿牙尖嘴利,而是事实便是这么个理儿。锦儿看着父亲大人遭这样的罪,心如刀绞,只可惜,锦儿错投了女儿身,若不然那怕是刀上火海,也是要为父亲滚不遭的。”徐锦儿看着徐天闷头不语,语气坚定的说道。
徐婆子抬头看向徐锦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满眼都是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