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听完谢龙的话微微颔首。
马日磾出声道:“那子云觉得那种仁是真的仁?”
谢龙看向马日磾道:“马公,君子论迹不论心,在小子看来,当行孔子所言考道!能避免过失!”
马日磾和蔡邕对视一眼,互相点头。
“好了,翁叔不用再考究子云了,子干没有夸张,子云已经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思想了”
“子云日后必成大器!”
卢植听完蔡邕二人的评价心中高兴,朗声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子。”卢植朝着蔡邕二人示意。
“子干,真是得寸进尺,子云也是其自己天资聪颖关你何事?”蔡邕见卢植那般高兴,开口道。
“伯喈说的没错,不知道子干在得意什么!”马日磾自然也附和蔡邕道。
“蔡公、马公非也,小子多亏师君栽培才有今日,不敢相忘!”谢龙拱手。
卢植见此微微颔首。
蔡邕和马日磾相视一笑,“子云品德亦是过人,大善!”刚才蔡邕和马日磾也不过是调侃一二,卢植也知道二人,不过见到谢龙的反应卢植也十分欢喜,蔡邕和马日磾也对谢龙好感倍增!
“今日可称乐(le)矣!既乐不可无乐(yue)!”蔡邕说完就转身进入侧殿。
谢龙好奇询问道:“蔡公此去何为?”
卢植笑笑,“今日我和翁叔也算沾你的光了,好久没听到伯喈的琴声了呀!”原来蔡邕进侧殿拿自己的焦尾琴去了,卢植叹了口气,“平日想听伯喈弹琴可不是这般容易的!”
马日磾也附和道:“没错,不过子云也是第一次听伯喈弹琴吧?此乃绝色!只要听了一回就再也听不下去他人所弹之琴了呀!”马日碑说完看向侧殿表情期待。
谢龙虽然也知道蔡邕是音律大家,不过却也只是耳闻没有听过,现在也知道蔡邕入殿拿的正是焦尾琴,当然现在尾巴还没有烧焦,这可是四大名琴之一,自然谢龙也心生期待。
不一会,蔡邕从殿内转出。
谢龙定睛一看自然发现蔡邕手中多了一把琴,琴身十分优美,蔡邕微微试音,就十分动听引人注目!
只见蔡邕先是轻轻抚摸琴身,然后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手指十分灵动,开始在琴身上流动起来,十分轻盈。
三人就听见一阵琴声,琴声里好像有一幅鲜明美丽的风景画,幽泉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播曳着一轮金黄的明月。
此可谓之高山流水了,哪怕谢龙经历现代音乐和乐器的洗礼,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拜服在蔡邕的琴技之下,也为老祖宗的古琴乐器所折服。
而且就在三人沉浸其中体会宁静之时,琴音一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谢龙也才真正体会到写下《琵琶行》的白居易所听的琴声,待蔡邕收琴,过了许久,三人都默默不语,好似还在品味余音。
最后还是卢植击掌赞道:“伯喈真是技艺高超!感觉比上次更胜一筹!”
“没错,伯喈琴音真是百听不厌,每听一遍都感觉伯喈的琴音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