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南扬伤势尚未痊愈,临元帝让他在府中安心静养几日,无需急于进宫面圣。
可心中大事尚未完成,南扬又岂待得住。
在侯府仅仅休息了两日后,他便毅然决然地入宫觐见临元帝。
上书房内。
南扬跪在地上,双手恭敬地呈上宴以行的供词,毫不畏惧地直言:“陛下,太子德行有亏,不配为储君。六年前他勾结宴家和西漠,陷害忠良,罪证确凿!”
临元帝闻言,目光骤然一沉,反问道:“南扬,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南扬昂首挺胸,目光坦然地与临元帝对视:“臣所言句句属实,此乃宴以行的亲笔证词。陛下若需当面对质,他如今就在臣的掌控之中,随时可宣!”
临元帝注视着南扬,伸手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证词。
白纸黑字,上面详细记录了宴家如何为太子效劳,如何陷害招家通敌叛国,又是如何重创南天塬。
证词之长,竟达十余页之多。
随着临元帝逐行阅览,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如锅底一般乌黑,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手指紧紧地捏着纸页,由于太过用力,关节都泛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的嘴唇抿得越来越紧,嘴角不断地抽搐着,眼睛瞪大,眼珠子似要凸出来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纸页,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终于,临元帝无法遏制内心的怒火,他“嗖”的一声站起身来,将纸页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因怒不可遏的胸脯不断地起伏着,仿佛要爆炸一般,口中怒斥道:“混账东西!”
恰在此时,小李公公上前禀报:“陛下,五殿下在殿外候旨求见。”
临元帝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冽而凌厉,他怒气未消地命令道:“让他进来!”
五皇子急匆匆地踏入上书房,步伐显得有些慌乱,面色也带着几分苍白。
一进入书房,他就跪倒在临元帝面前,声音带着哽咽恳求道:“父皇,儿臣恳请您为儿臣做主!”说着,他双手紧紧抓着临元帝的龙袍下摆,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临元帝看着五皇子这副模样,眉头紧皱,沉声道:“你也是为了太子的事情而来?”
五皇子连连点头,声泪俱下地控诉道:“父皇明鉴!儿臣与太子皇兄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血浓于水。可他却对儿臣痛下杀手,丝毫不念及手足之情。若非南扬表哥及时出手相救,儿臣只怕早已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到父皇您了!”说到伤心处,五皇子不禁掩面痛哭,肩膀颤抖不止。
临元帝听着五皇子的控诉,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好!好得很!朕的太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手足相残!来人呐!立刻宣太子觐见!”
东宫内,灵君总感觉心神不宁,眼皮跳个不停,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不一会儿,小李公公亲自前来传旨,命他立刻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