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一切都很安全,和他设想的一样,他好整以暇的准备上楼了,这样的楼对他而言,太过简单,连飞爪都不用,他很从容,没有必要赶时间,他的时间还很多,也不用担心有狗,他进来这么长时间了,没听到狗叫,当然,就算有狗也没关系,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狗闭嘴。
小楼的后面也没什么保安系统,黑衣人的周围一片漆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这个任务,他已经周密地计划好了一切,但干这一行,谁也不能保证永远做到万无一失,他舒展着手指,他稍微的退后一步,然后纵身一跃,稳稳的抓住了一块突出的砖块,人也贴在了墙上。
他的目标在二楼,但是二楼的所有口子都用钢丝封着,他必须到三楼才行,他几次换手后,爬到了三楼的的一个厕所窗户旁,他贴在那里听了几秒钟,确定无人,就翻身进了窗口,踩在了一个水槽上,他用手碰了一下头顶上的天花板,天花板是松的,可以打开,他松了口气,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一下,把那块天花板往里推开了一个大缝,可以看到里面整齐布放的线路和消防管道。
黑衣人检查了一下,上面支撑天花板的骨架和吊杆看起来还算牢靠结实,他用手牢牢的抓住了一根龙骨支架,把他整个身子挂了起来,挺好,没问题,相当的牢固,看来这个小楼的修建和装修好事很靠谱的,没有用便宜材料。
黑衣人钻进了天花板里面, 在上面保持住身体平衡,同时把那块打开的天花板慢慢的恢复原位,不留下一丝痕迹,开始向着张邦全住的那个房间爬去。
从这里到那个位置还有一段距离要爬行,大约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上面,按他的计算,这个房间下面的二楼的房间,就是张邦全住的,算好了位置,他休息了片刻,这段爬行距离不远,但也很累,主要是上面用不上力,障碍太多。
他稍作休息后,打开了这个三楼空房间的天花板,人就到了房间里,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有院子里的灯光若隐若现的从窗口洒进来一些暗淡的光,黑衣人打开了房间的窗户,把飞爪的绳索缠在窗边的床腿上,用手抓住绳索,把自己的身体从窗户顺了下去,降到了二楼张邦全的窗户边,他双脚缠住绳索,倒挂金钩的悬在空中。
用手指伸进了张邦全窗户上封闭的钢丝,划开了里面的窗户,接着,他从后腰上去下那个细长的镊子,打开折叠,就变成了七八十公分的长度,然后,又小心的掏出一个比手指头还细的小塑料瓶子,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夹上,伸到了窗口桌子上的水杯位置,手腕一翻,镊子里无色无味的液体倒进了进去。
然后,黑衣人收回了镊子,像来的时候一样,在半个小时后,悄然无声的返回到对面的岩石堆里,他再一次抬腕看看手表,凌晨四点整,他慢慢的穿上衣服,遥望着夜色下的水面波浪轻轻,他暗自感叹了一声,觉得这大自然的沉静和安详,也是一种少有的意境,看着这样的景色,黑衣人那心中产生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有些向往、有些惆怅,就这样,他静静的在那里站了好一会。
天亮了,叶千帆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一睁眼,刚好看到王挺拔光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叶千帆一阵的头大,这家伙,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避一下人,那一堆玩意甩来甩去的多难看。
他再看一眼电话,我去,是陈乡长的。
“喂,陈乡长,我叶千帆啊,你好!”
“小叶,听说你在城里!”
“是啊,昨天农行这里有点事情,不是上次贷给我们了一千万,要补点手续。。。。。。”
“哎呀,没问你干啥,你就是到城里漂婆娘也不关我事,只要在城里就行!”
叶千帆龇一下牙:“我在城里,在呢!”
“嗯,你到县治安大队去一趟,我们乡有人被扣住了,你去把她们带出来!”
叶千帆一听事情不小啊,有人被公安局抓了:“陈乡长,啥事,我需要怎么处理吗?”
陈乡长想了一下,说:“你带点东西去吧,买几条好烟,给那些龟儿子的打发一下,另外,人你从公安局弄出来就行了,不要带回来,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叶千帆觉得奇怪了,既然从里面捞出来的,怎么就不带回去,他刚要问,陈乡长又说:“好了,就这样处理,娘的,刘瓜娃,你媳妇咋和人家又睡觉了,这一天天的。”
那面陈乡长就挂上了电话,这有事情了,叶千帆只好起来,昨晚上睡得太晚,本想着多睡一会再回去,现在可好,计划撤销。
他起来洗洗涮涮的收拾一下,和王挺拔又一起吃了早餐,这才带着两条烟,到了公安局治安大队,门口一问情况,让他到里面去领人,他夹着香烟走了进去,接待室的一听是北坝乡的,就拿起电弧,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北坝乡来人了!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