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登天塔存在太久了，其中葬送了太多的修士，虽然这里没有生机，但是却有执念，戾气，以及灵气，这些东西交杂在一起，很容易催生出灵物。”

“所以，符渠其实是登天塔的塔灵？”

林瑜凉道：“应当是的。”

御丹莲疑惑道：“如果我们毁掉了所有阵眼，破开了登天塔，符渠会怎么样？”

“运气好的话，会留有一丝执念，运气不好的话，彻底跟登天塔一起消散于天地。”

御丹莲一愣，低头看向塔底下站着的符渠。

他分明是一个人的身形，人的容貌，脸上在笑，眼睛却在哭。

他们出去，符渠就会死。

但他们不可能不出去。

那么符渠的死就成了定局。

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

但他们不可能放弃破坏登天塔的阵眼，放弃离开这里。

御丹莲道：“碧幽前辈，你还离开吗？”

碧幽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走吧。”

符渠站在下面，看着他们转身，看着碧幽的背影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

等到他们彻底通过了第四层的门时，他骤然瘫软在地。

他不是登天塔的塔灵，而第三层的阵眼吸收了无数修士的生机而生出的灵物。

他才是第三层真正的阵眼。

他才是第三层真正的天地。

而他们破坏的，不过是一个伪装。

师尊，既然你想离开这里，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符渠闭上眼，灵力在他体内汇聚成一点，最后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