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张瑞浑身酸痛地起了床,看着郑忠毅半裸地躺在身侧,一时有些气郁,男色误人啊!怎么就意乱情迷地滚了床单?
她裹着薄被光脚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飞快地跑到了西厢房,取了一套衣服就去了浴室。
看着身上密密麻麻仿若蝴蝶般翻飞的红痕,她恨不能撕了郑忠毅,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郑忠毅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凌乱一片,不由得抚额,美色误人,他失了分寸、承诺,嘴角却挂着笑意。
冲过澡,她用粉饼遮盖脖子上的吻痕,以防万一,又换了件纯白复古花苞立领的衬衫,刚好遮住了痕迹。
她蹬着自行车返回了外交部,邱朝明刚在食堂吃了早餐出来,迎了过来,张瑞有些心虚地跟他打了招呼,一起进了办公楼。
随着国际形势的微妙变化,以及10月1国庆节的到来,整个外交部忙碌了起来,邱朝明因为优秀的口译能力被借调到了英文处。
为了改变花国面对与两个超级大国对立的局面,国庆节当天,主席邀请了山姆国作家,花国的老朋友斯N先生登上承天门,参加阅兵仪式。
主席的专职翻译田蓉被任命为礼宾司副司长,李梅脱颖而出,成为主席的专职翻译,全程陪同主席的所有涉外活动。
国庆节后,越来越多的国家与花国建交,外交部愈发忙碌起来。
张瑞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郑忠毅,也因为工作繁忙,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去过四合院。
邱朝明对她越发的关心,却从不逾矩,他们一起学习新的语种,互相监督,共同进步,关系越发的融洽。
1971年,随着主席与总理运筹帷幄的外交手腕,4月份,花国迎来了山姆国的乒乓球队访华。
曾主任将自己的“爱徒”张瑞推向了翻译员梦寐已求的舞台,她近距离见到了总理,虽然以她的资历不能成为总理专职翻译,也是心满意足了。
翻译处的所有翻译员全程高度配合,认真完美地完成了“乒乓球外交”任务。
周二,总理要会见山姆国黑人领袖的夫人。伍司长派张瑞前去担任翻译,这是她第一次给总理当翻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她听很多人说总理对翻译要求十分严格,如果他认为翻得不好,就会说:“你不行,换一个翻译。”
伍司长怕她紧张,温和地鼓励道:“你别怕,总理对男同志比较严厉,对小姑娘还是很宽容的。况且你对自己的能力还没有信心吗!”
“伍司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的兵自然错不了!”
这是一次非政治性的会谈,份量相对轻点,加上事先准备充分,翻译内容也不是太敏感、太难,张瑞在翻译过程中比较放松。
送走外宾之后,总理把张瑞留了下来,张瑞激动的双眼直冒小星星。
“你是哪里人?”
“我祖籍山东,长居江省。”
“外交部江浙人比较多,你这个山东人翻译的还不错嘛,将来好好努力争取更大的进步,你是小曾的徒弟?”
“是的,曾主任教了我很多。”
总理的温和地说:“希望你能早日超越你的师傅,成为一名优秀的翻译员。”
张瑞的激动心情一周都没有消退,李梅笑道:“张瑞比我强,我第一次给主席做翻译,激动得昏过去了!”
办公室里笑声一片,每个人都希望在各自的领域找到自己的位置,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个时代的人很纯粹,就如总理,他把自己当作国家的人,不眠不休的为国家运转着,每时每刻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1971年与花国建交的国家更多了,秘密来访的他国领导人、政要、名人更是不在少数。期间,张瑞成为外交部副部长李迁的专职英语翻译,陪同出席各种场合。
张瑞通过这些实战锻炼,越发的沉稳大气,游刃有余。
11 月 ,张瑞再次抓住了自己的机遇,外交部副部长李迁率领花国代表团首次出现在联合国会议大厅,张瑞有幸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