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沈吟推着盛澜聿,一双水眸从早上到现在都润润的,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色此刻也红得娇艳欲滴,“我要回学校。”
很诧异,自己的声音竟然会无意识带上娇气。
盛澜聿像被羽毛拂了心尖,喉咙有点紧。
“现在是暑假。”
“我要参加迎新话剧彩排。”
她的话半真半假。
是要参加话剧演出,但她的角色是只没有台词的蝴蝶。
表演时间不超过三分钟,不用天天彩排。
“好不好嘛……”
她抱着他精壮的腰,扭肩晃脑。
盛澜聿本想把人留个三天再战一百回合,但柔弱的身板儿在怀里蹭来蹭去,真心有点吃她这一套。
“吃过饭再走。”
“不了,”她巴不得早点走,“我和盛轩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能不能别让他们看见我离开?”
盛澜聿抿着唇不说话。
沈吟看出他不悦,壮着胆子踮起脚,纤柔的双手拽住他胸口上的浴袍,精致的小脸尽力凑上去,
“我会对您不离不弃的,请您相信我。”
小东西藏着八百个心眼,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能信她。
但一眼扫到她略显疲态的脸色,盛澜聿的心软了下来。
她想去就去吧,还能飞出自己的五指山不成?
男人竟然好脾气的整理起她胡乱穿好的衣服。
“这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本结婚证,好好打扮自己,下午两点半我去接你。”
其实她这身就挺不错。
因为是他选的,天亮让助理送来的。
“好的好的。”
沈吟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你能找到人再说吧。
睡也睡了,亲了也亲了,不能空手离开。
父亲的药费还没着落呢。
“我的衣服只剩地摊货了,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我去买几身配得上您的衣服?”
连以前名媛时候定制的衣服也卖了,沈家落魄这种程度了吗?
资料上没写。
盛澜聿松开她,打了个电话走去桌边,从黑色手包里取出一张金卡。
“没有密码,先买几套换着穿,改天把尺寸量好,做高定。”
“谢谢四叔。”
沈吟伸手要拿,盛澜聿将卡高高举起。
女孩会意,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盛澜聿悦眉把卡给她。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男人紧了紧被她抓松的浴袍去开门。
助理恭恭敬敬的递上纸袋,没敢抬眼。
“盛总,轩少爷的人守着公馆各个出口,要劳烦沈小姐穿上家佣的工作服,我才能带她出去。”
盛澜聿眼神示意,沈吟上前将纸袋接过。
里面是一套厨娘的工作服。
当外衣穿上后,灼灼风姿还是遮掩不住。
盛澜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小妖精,穿什么都勾人。
“四叔,别这样嘛。”沈吟满脸含羞。
狗男人,你灵魂里住了只泰迪吗?
助理头埋得更低了。
不是不近女色吗?
不是连身边养的蚊子都得是公的吗?
总裁现在这个样子,让公司里那些个成天打扮得油头粉面,只盼着能让老板多看一眼的精英小伙们听闻噩耗后怎么活?
“跟他走,自己聪明点,要是被发现,就主动承认。”
做他的妻子,没什么好遮掩的。
现在顺着她,权当是哄小孩。
但沈吟压根就没听进去他的话。
终于能离开这里了。
她压制住激动的心,跟着郝正离开,走路的姿态有些别扭。
昨晚被折腾狠了,但今天没听她喊一声不舒服。
是个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