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朝着他们的方向举起右手，五指微曲，下一刻，钟璃的封天石和墨昕的后羿弓全部飞到了他手里。

他看都不看一眼，对着它们暗中运功，于是封天石变成了普通的玉玺，后羿弓也失去了它的神力。

他把它们扔到地上，又一扬手给龙天宇破了能量圈，然后走向钟璃盯着他们，“钟璃，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生，你犯的错，终究需要你去承担……”

“哈哈，哈哈”钟璃突然惨笑声起，无视他的警告倔强地飞身而起，朝着龙天宇飞去，“不管如何，让我先杀了他再说！”

“保护皇上！”徐明大喊一声，挡在龙天宇面前。

刚刚恢复自由的几十万大军闻声迅速涌上前把龙天宇团团包围起来，打算用人肉之躯抵挡钟璃的神力袭击。

“啊……”

半空的钟璃突然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口吐鲜血。

“钟璃！”

“顾御城”、墨昕和罗毓同时发出痛呼，并且朝她一起奔过去。

他们谁都没出手，是钟璃趁着袭击龙天宇的机会，凝聚了所有的修为震碎了自己的心脉……

她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已经失去了意识。

“顾御城”来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把她抱起来。

“你这是何必？我从没打算杀你，只想把你带回去。”

罗毓也冲了过来，“阿璃，你傻呀……”

说完她失声痛哭，再加上失去常平的痛楚，越发哭得肝肠寸断。

墨昕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脚步在不远处止住了，他终究不敢靠近“顾御城”，看着他怀里奄奄一息的钟璃，不禁仰天悲呼。

“玺灵……”

然后他颓废地垂下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几千年前，为了那个宝座，他眼睁睁看着玺灵倒在墨宸的烛龙剑下而没有任何作为。

几千年后，他又眼睁睁看着钟璃自残而无可奈何，他寻寻觅觅追逐了几千年的爱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哈哈，哈哈……”他忽然发出一阵惨笑声。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鬓角竟隐隐露出了丝丝白发，他一边惨笑着，步态踉跄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没有一个人去阻止他……

“哦，妖怪不见了，妖怪消失了，我们胜利了，战神、战神、战神……”

几十万大军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就差跑上去把“顾御城”给抛上天空。

“阿璃，不要睡觉，睁开眼睛看着我们。”罗毓一边哭着晃着钟璃的肩膀不肯让她睡过去。

一睡可能就是一生。

望着怀里女孩惨白的小脸，“顾御城”的心痛得流血，他始终无法把她当成敌人，也不能把她当成姜央，却就是放不下她。

对她的感觉，就好像两个纠缠了千万年的人彼此熟悉到不可分割的地步。

或许是因为他们体内的神魂始终是墨宸和玺灵的缘故，他们心有灵犀，彼此牵绊。

钟璃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凄然一笑。

“我从没想过要真的杀了龙天宇……也不想黎民百姓陷入兵荒马乱的生活……我就是不甘心而已……”

她停下来喘息了一阵，又道：“你幸亏没要我……不然我就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你没违背自己的诺言，终生没有嫁人没有生育……”

“顾御城”以为钟璃是指她小时候许下的诺言就安慰她。

“不是那个……是玺灵……也不是她……是……”她显然不想说下去了，讪然一笑。

“下辈子……”

“下辈子我们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