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郁不敢赌，只能抿着小嘴不说话。

反正那些鬼从来没有伤害过他，小的时候只是徘徊在他身边，如今也只是吓唬他一下……

楚君郁想到这忍不住蹙眉，也有些疑惑为何今日这些鬼在白日就肆无忌惮的出现，甚至还吓唬他……

【小可怜……】

沈芝芝鼓了鼓脸蛋，忽然一把扑到了楚君郁怀里。

楚君郁僵了一下，手忙脚乱揽住她，怕她摔到。

【舅舅不会骂你的！告诉他吧~】

【或者告诉璃王舅舅他们也好呀，璃王舅舅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听了这心声的楚墨渊微微蹙眉，而后开口：“太医说你是惊吓所至，侍卫和太监说你在练剑时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而后便昏过去了……”

楚墨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告诉父皇，你是看到了什么？”

楚君郁感受着头上轻柔的触碰，抿着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太医和侍卫太监们已经被打发了出去，此刻殿中只剩下了楚墨渊几人。

楚君郁抱着趴在他怀里的沈芝芝，抿着唇依旧没有开口。

楚墨渊也并未催他，因为他也明白楚君郁为何会犹豫。

说实话若不是听了沈芝芝的心声，他确实不会轻易相信鬼神一说，更何况是所谓的阴阳眼……

楚霜澜站在一边摇着扇子，思考倘若他皇兄听不到芝芝的心声，在楚君郁说出真相后会如何反应？

回忆了一下之前他皇兄的表现，楚霜澜觉得大概率是觉得他胡说八道，读书读傻了看见幻觉了，然后……闭门思过？

“啧……”

大有可能啊，怪不得他这小侄子不肯开口呢，要是他他也不说。

楚墨渊虽然不知道楚霜澜在想什么，但听他那啧的一声和看那眼中的神色也知道他没想自己的好，阴恻恻的瞥了他一眼。

站在楚霜澜旁边的楚卿云受了无妄之灾，心道他就说他皇兄和温柔不沾边吧！

楚霜澜见状立刻笑眯眯的看回去：“怎么了皇兄？”

楚墨渊看着还在犹豫的楚君郁，开口道：“父皇不会骂你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楚君郁便想起了第一次见芝芝的那次，父皇不但因为课业黑脸，还因为他当时为婉贵妃求情而生气。

他抿了下唇更不想说了。

楚墨渊剑眉微蹙，显然是也想起了那次的事情，脑海里还浮现出了沈芝芝在心中唱的那几句小白菜。

“……”

他算是知道自己到底多没有可信度了。

就在他纠结着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君郁忽然道：“就算儿臣说了父皇也不会相信的。”

楚君郁说完便垂下了眸子，咬着唇看起来格外可怜。

【芝芝摸摸。小倒霉蛋不难过！】

沈芝芝伸出小胖手在那软乎乎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楚君郁：“……”

众人：“……”

楚墨渊：“你不说怎么知道朕会不信？”

楚君郁闷闷不乐的小声道：“儿臣三岁的时候和父皇说鸭子会说话，父皇就不信。”

楚墨渊：“……”

沈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