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凌大人竟给了她这个权力,还省去了广平侯夫人的怀疑。
凌隽驰开口,广平侯夫人必定会同意,且广平侯夫人此时愤怒疲倦,定会同意凌大人的话。
一旁始终未曾言语的老夫人眸光扫过凌隽驰,又扫过傅禾菀,垂眸,摩挲着手腕处的佛珠转了起来。
“罢了,此事便交由禾菀吧,今日的确让禾菀受委屈了。”崔氏起身,一副疲倦至极的模样。
她拉过傅禾菀的手,满目心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禾菀不会怪罪母亲方才说的那番话吧。”
“母亲哪里的话,禾菀理解母亲的痛心,怎会怪罪母亲。”
“那便好,那便好。”崔氏说完,又给老夫人行了礼,才在吴妈妈的搀扶下离开。
宋淮看着傅禾菀,也是欲言又止,他心里头全都是愧疚,方才在众人面前,那般说她心狠手辣,心肠冷硬。
可现如今却抹不开脸面同她道歉。
“夫君去瞧玉姨娘吧,她受了这般大的罪,恐怕现如今是最需要夫君的时候。”
傅禾菀越是大度,越是不怪罪他,他便越是心中愧疚难当,后悔他识人不清,竟觉得雪娘善良大度,却不知现如今完全是相反的光景。
但她说的对,他现如今得去陪着玉姨娘,恐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冲撞了侯府。
外头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哭求饶命的声音。
凌隽驰起身离开,宋檀也跟着起身,亲自送凌大人回玉璋院。
到了院门口,宋檀才开口道:“今日多谢凌大人袒护下官弟妹之情,今日所有人都不曾照顾到下官弟妹的心情,冤枉了她之事无人提起,幸得凌大人提起了两次。”
“舍妹做的孽,应该的。”
宋檀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令妹造的孽,是在玉姨娘身上造的孽,也没见凌大人提玉姨娘一句。
“我那个弟弟,心性不稳,他需得傅禾菀这般的妻子从旁相助。”
宋檀说完,便呼吸一窒,察觉到了阵阵冷意。
“哦?我听不懂世子这番话是何意。”
宋檀急忙下跪,也不再开口。
过了许久,头顶上方才响起凌隽驰的声音,“起来吧,我在广平侯府住着,侯府世子跪我,算怎么一回事?”
“大人,下官该死,下官有一事相求。”
凌隽驰冷笑,“知道了,一个月后,我自会搬离侯府。”
宋檀心中微惊,惊的是凌隽驰竟知道他所求何事。
既已得罪,他只得得罪的彻底,定下此事,“多谢凌大人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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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院。
傅禾菀正待发落两个丫鬟,那个少年,小厮木愈,便闯了进来。
“二少夫人,我有话问你。”
“大胆!”傅禾菀起身,眸光渐冷,“谁让你这般不经通传便闯进来的。”
春桃极有眼色,她急忙将两个丫鬟带着离开,让冬竹守住外面的房门。
木愈眼眶发红,“您怎能这般待七小姐,您今日利用了七小姐,是吗。”
傅禾菀喝了一口茶,“对,利用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