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带着疑惑看着他,同时也是不可置信。
在两人的沉寂中,幸隐言也觉得梦中人能看见自己,是一件多荒谬的事。
他不再纠结这件事,系统既然不肯告诉他,那一定就有它的理由。
在一件未知的事情上过多的纠结也不是他的性格。
“我记得睡觉之前窗帘并没有拉上。”
【是沈星墨。】
“沈星墨?”
【嗯。】
“他回来了?”
【在你睡着没有多久就回来了,不仅给你拉上了窗帘,还给你擦干了头发,被子也是他帮你盖上的。】系统一口气说完。
幸隐言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是刚开始的并不是梦。
现在睡一觉起来,他突然感觉有点饿了。
去了厨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菜还有余温,想必人离开也没有多久。
吃完饭,幸隐言收拾好东西,又回了房间,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中间醒过几次,但依旧昏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远叔,你醒了?”陈肖阳手里拿着温度计道。
幸隐言只觉得房间的灯格外的刺眼,他的头沉得不像话。“你怎么在这里?”
“远叔,你发烧了,不知道吗?”陈肖阳有些责怪的说道。“而且你的腺体损伤了,你都没有发觉?”
“是吗?”他现在哪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其他的事。
陈肖阳看得出他的难受,也不再多说什么,给他吃了退烧药,打了点滴。
“远叔,你再睡会。”
“谢谢。”
退出房间,陈肖阳来到了客厅,板着脸,质问着沙发上的人,“你下手怎么那么狠,他的腺体都被你咬损伤了。你不知道alpha的腺体一旦受损,是不可逆的吗?”
坐在沙发上的沈星墨,一脸淡然,“损伤就损伤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开始帮着他说话?”
陈肖阳一时气得说不出来话,“我没有帮他说话,我作为一个医生,只是就事论事。”
“不管怎么样,一个alpha能容忍把自己的腺体给你这样咬,你还有什么气不能消?”
沈星墨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如果换作其他人,他现在就不会存活在这世界上,我对他已经是够包容了。”
陈肖阳被气的要死,“你们发生什么事我管不着,点滴已经给他打上了,等会记得去换。”
“药在他床头柜上。”
沈星墨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慢走不送。”
“不用,你送狗都嫌弃。”
这换谁,肺都要炸,他没好气带着医药箱离开了。
回想着陈肖阳说的话,他想到了昨晚两人的疯狂。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就算不是自愿,他也得受着,谁让他欠自己。
半天,他才起身去了幸隐言的房间。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眉头紧蹙着,看着很痛苦。
他找了一袋冰块敷在他额头上,就这样默默坐在床边看着。
静静地看着冰袋融化,点滴一滴一滴的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