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谈着的时候,文命主动朝小夭想要他们走过来,他手里端着艳红的酒杯,盛满了醇厚的烈酒。满面春风,正是得意之时。他笑着与相柳相邀,还问相柳给不给面子。
相柳轻嗤,对此置若罔闻。若不是小夭拦着怕他下一步眼眶充红。文命一直端着酒杯,清风从山峰而来,只许拂过人的脸庞,不让人厌倦,但确实多余。
小夭起身拉着相柳,从文命手里抢过盛满的酒一饮而尽对相柳说:“快开席了,我们找个地方入座吧。”
文命却没有打算结束,他冲着即将要离开的两个人说:“这杯浊酒,不仅是敬相柳大人,还要敬王姬。
小夭不明白,她看着文命:“你敬我干什么!”
王姬就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和下官一起并肩作战。
“对不起,我没兴趣。”
文命不气馁,把目光投向相柳:“初次见面就发现大人,但人的拒绝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大人入了尘世,就不能不管尘世之事。我的建议,那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相柳适应不了这里的喧嚣,看了小夭一眼,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小夭被衿竹拉着,也没有多不情愿,相柳心领神会独自走了。
第二天一早,相柳执意要走。衿竹只有再三挽留。她没有客气,是真的希望小夭多留一段时间,说两个人难得谈得来,就要多谈一谈。好不容易才认识小夭这个朋友,说什么都不能轻易让她离开。
小夭实在尴尬,说实话她挺喜欢青丘的风俗的。可是真的受不了衿竹的热情,每时每刻都要缠着她,想拒绝又无话可说。
涂山璟吗?他带着点没咽下的气,没有出门。他这个人向来不喜形于色,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可以一笑置之,毫不在意。
相柳被苗圃和左耳他们拉着,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胆子突然大了。竟然不怕他,左耳话少,是苗圃说:
“青丘管辖十分严苛,不是任何人都敢乱嚼舌根的。大人如果留在这里,相对于其他地方都要安全,我们不一定就要就要住在涂山家的地方。我们可以找个客栈啊,你看小姐不是很高兴吗?大人如果想走的话,不妨等小姐玩的尽兴了再回去也不迟。”
相柳甩了甩袖子,示意她们放开,他冷笑着指了指苗圃,又指了指左耳,然后摇着正步跟小夭她们一起进去了。
另一边的沧炫和馨悦,依旧处在不温不火中。找不到什么话说,馨悦依旧只忙自己的事,沧炫多番询问也是冷漠以对,于是来看了阿念,阿念心中语塞,合着是被人冷落了才想到她。不过有她父王在,她是可以揍沧炫的对吧?
阿念近几年自在惯了,也不太待见沧炫。反正他的女人那么多,他要应付也不是,不应付也不是。实在找不了理由打发,想重新躲回山庄去,怕又不太妥。只能硬杠着面对面,也找不了话说。
阿念想到沧炫从最初的依赖到悸动到妥协。是冷漠到现在不屑一顾,真的有过一段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