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太阳已经收去毒辣的光芒,只为人们带来温暖的阳光,只是中午,稍微有点热。
但是,尽管天已经有些凉意,怀仁堡的乡亲,几乎都是短褥打扮,开始忙着一年中最忙的秋收。
从怀仁堡通往各个田地的大路上,牛车马车,穿梭不停。
进堡的都是满载着刚刚收来的麦子,粟,豆子等。出堡的空车,载着一家人的希望,尽快将田地里的粮食拉回来。
麦子,豆子,粟拉回来,在堡外空地上,在各家院子的空地上,晒的满满都是,孩子们拿着棍子,不时驱走飞来的鸟儿,然后笑嘻嘻的赤脚在场地上,将晒热的麦子豆子,用脚翻出一条条长垄,以让麦子豆子粟等尽快晒干。
大路上,除了来往的车辆,就是满地不时洒落下来的麦穗豆杆等,还有遍地不小心就能踩上的马屎牛粪。
踩上的人们,总是一阵哈哈大笑,没人埋怨,没人计较。
牛车马车一多,谁也免不了这等事。
陈原骑着马,在各个地块跑动看着,没种粮食的宋宪等人,还有那些刚刚立下战功的骑兵。
统统被陈原命令,帮着莫三牛满坡等人,将粮食尽快归仓。
昨天还拿着马刀的战士,换上锋利的镰刀,和其他人家雇的长工,还有每家的主家一起,弯下腰,收割一块块麦田,豆田。
收完,赶着马车,将麦子送到田间的场地上,然后再将麦秆一起倒在麦场里,等麦子在正午晒的正热,浑身发烫,轻轻一抖,麦穗里的麦子就能抖落之际。
再套上马,套上石磙,后面加上碾子,赶着马,将麦子从麦穗上碾落在卖场上。
转了不知十多圈之后,原来厚厚的麦秆层,已经被石磙碾子压的薄薄的趴伏在麦场上,用杨叉挑开,再行翻晒,然后再碾压,直到将麦子几乎全部脱落下来。
后面还有扬场,将麦子麦糠等分开,然后再行晾晒,将麦子晒的干干的,才能安全归仓。
豆子等虽简单一些,程序也相差不大。
宋宪等人,全部都没停,忙完一家,就忙下一家。
虽说每家田地很多,但是种的粮食并不算太多,多的有百余亩,少的也只有几十亩。
重活宋宪等人帮忙,产量都不高,收割起来就快多了。到了后面,还是主家自己忙碌。
陈原催促着尽快将粮食收回来,自己还得看紧他的良种基地。
小麦、豆子都开始陆陆续续收回来,按照陈原的要求,颗粒归仓,就是这玉米,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这天,陈原骑马过了浑河,来到这500亩的玉米地前,何进等一行至少50人站在地头正在争吵如何收割。
旁边停了长长的一排马车牛车,牛马也不老实,不时伸头舔舐着一旁的玉米杆,啃食着青黄玉米叶子。
黑压压人群,站在地头,有拿着镰刀,准备将玉米杆割下,和豆子一样先装上车的。
有些人觉得玉米杆过粗,用镰刀割不动,随拿来铁锹,要像伐树一般,将玉米从根砍断的。
有拿着连枷,准备向收晒干的豆子一般,不对玉米棒子,而是对着玉米的穗子收割的。
“别吵了。”
将枣红马系到玉米地头一棵杨树上,径直走到旁边一棵比他还要高一头的玉米杆旁边,手一伸,往下一掰,咔,一株一尺多长的玉米棒子,带着红红的胡子,被他从玉米杆上一下拿下来。
陈原走过去,轻轻将这棒子放在一辆牛车上,看着正恍然大悟的众人道:“去多准备篮子,袋子,就这样,一点点将这玉米收回来。然后拉回去,晒干再说。”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