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在看李贺，李贺也在四处张望，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他面上的表情很好，但是陈灵却注意到了他因为太过着急而将自己的裤腿给提起来的动作。

“对啊，李贺，你也是开出租车的，要是你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办？”

听见陈灵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李贺顿时慌了神，他张了张嘴，却被李毅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

“你说的是哪门子的话，长官，关我们屁事啊？怎么会和张强的案子扯上关系？”李毅站了起来，身高一米八的他将李贺和陈灵两人护在了身后。

“是不是有什么联系，等一下就能查出来，20多年前，因为没有太多的摄像头，所以张桥案子的民警们，在正河中学旁边的一间服装店里，发现了一些摄像头。”

“监控没有找到张强，但是却发现了两个醉酒的男人，他们在被拒绝以后，步行了一小会儿，然后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

“正河警局那边有一份视频，我的人都在审核。”

“按照现在的科技手段，我们可以确认这两个醉汉是谁，然后把你弟弟带回去，接受我们的审讯。”

“我们找两个醉汉去查一查，看看当日拒绝他们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大哥李贺。”

陈灵往后一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脸的严肃，这是设计者从来都不存在的。

至于那家服装店的摄像头，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不然他也不会跑到李毅这里来，还不如把他们带到警局来。

“醉汉？警察同志，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两个醉汉还能想起来什么？

李毅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相信陈灵所说的话。

但是，他却明白，陈灵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更像是在跟自己的大哥李贺说话。

“只要你能想起来，我们就可以去找他们，然后再去找他们，对不对？”陈灵冷笑。

陈灵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李贺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茫然变成了如今的慌张。

这个眼神并不能说明任何的问题，不过，从这个眼神里面，陈灵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李贺肯定有问题，他肯定就是当初开车的人。

有了这句话，很多以前没有解开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警员这样询问李贺，因此，在陈灵将李贺的遭遇说了一遍之后，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我，我去给您倒杯茶。”李贺实在忍不住了，低头就要往后厨里钻。

“不用了，我又不饿，难不成两位都口渴了？”陈灵笑眯眯的盯着两个人。

“来，来，我想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

陈灵将自己从张爱喜那里拿到的那台老式电视的照片拿了下来。

说完，他将电话放在桌子上，对着李贺和李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低头看看。

“不认识。”李毅将资料全部浏览一遍，然后一屁股坐下，晃着脑袋说道。

而李贺则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两个人的反应都被陈灵看在眼里，李毅还能保持这样的情绪，实在是太聪明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