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华服男子身边,这才发现他脚下云靴底又厚又韧,难怪踩着地上不怕针。
只见他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林武帆道:“把解药拿......出来,我饶你不死......”
华服男子冷笑一声:“休想......纵然......你武功再高,也撑不了多久,呵......嗬嗬......”
说着说着,似乎有什么堵住喉咙,又开始咳嗽起来。
林武帆只觉得眼前景象重影越来越多,开始旋转起来,这毒当真厉害。
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有风吹过,火把光芒晃动,只见草丛里似有光芒闪耀,如那天上繁星般,一闪一闪。
林武帆抓起一把,掌心传来刺痛,但眼下也管不了这些了,用力甩出手上细针,朝着华服男子胸前扎下。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怒道:“你做什么?”
“你......不是要当帮主吗?我把你一起毒死了,看你怎么当。”
说着,林武帆再次朝闪着亮光的草里一抓,朝男子扎下,这次直接扎脸。
男子又惊又怒,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颤抖着手,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张口便吞下。
眼见他确实吞下后,林武帆一把抢过瓷瓶,同样倒出一颗吞下。
药丸约莫指头大小,腥臭无比,吞下之后,从喉咙一直到肚子如火烧一般,然后全身开始发热。
很快,整个人似乎都清醒了不少,应该是解药不错。
他忽然想起诸葛雨刚刚也踩了细针,急忙朝诸葛雨的方向看去,黑暗中杂草舞动,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这毒厉害得很,若是不趁早服下解药,只怕她难以坚持。
在地上垫了两块石板,林武帆站起身,却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抢过男子手里的剑,这才踉跄走出这片被针雨覆盖的区域。
不把剑拿走,万一被他趁机偷袭,以林武帆现在的状况,还不一定能对付。
“丫头~”
“诸葛雨~”
“丫头......”
林武帆在长满杂草的角落里一阵翻找,始终听不到她的回应,不由得心里着急。
循着痕迹,终于在靠墙的杂草堆中,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诸葛雨。
抱她来到一处平坦的石板上,然后撬开嘴巴,将药丸放入她嘴里。
眼见他昏迷不醒,咽不下去,呼喊一阵依旧不见醒来。
林武帆无奈,只得运转剑源替她疏通经脉,这才发现诸葛雨经脉郁结堵塞,所受内伤不轻。
好在她很快醒来,在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华服男子,然后就摇摇晃晃站起来四处找刀,似乎不砍死他不就安心。
林武帆急忙道:“快把药吞下,暂时不用管他。”
听到林武帆的声音,她这才安顿下来,但一直把刀抱在怀里,似乎只有刀才能给她安全感。
林武帆将她鞋子脱下,连着拔下密密麻麻牛毛细针,这鞋底厚实,针又柔软,只有极少部分刺穿鞋底。
另外,诸葛雨长期光脚,所以脚底皮质很厚,又韧又硬,也不知这针有没有扎进脚板。
两只鞋都脱下来,都是同样的情况。
林武帆一愣,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发现了不对。
很多解药都是以毒攻毒的办法解毒,万一她没中毒,却又吃了解药,那不是就会中毒?
林武帆正要开口询问,但转念一想,这个丫头不能以常理理解,闹腾得厉害,于是从身上拔下一根针轻轻在她的脚上扎了一下。
这样两毒综合,就不会有事了。
诸葛雨皱着眉头看了林武帆一眼,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问怎么会忽然疼了一下。
林武帆也没解释,这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见。
但是林武帆忽然又想到,那华服男子被扎了这么多针,才吃一颗药丸,诸葛雨也吃了一颗......
好像......扎一针不太够。
于是又从身上拔下细针,扎在诸葛雨的小脚上。
诸葛雨终于发现了不对,但她对林武帆还是信任,只是身子受伤很重,虚弱的很:“骗子......你在做什么?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