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州平静的语气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薛丰宇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前几天,我们不是看了地形,意向要将河西这一面的整块地都要拿下吗?
市里也审批了,但这里有六户的家宅、田地都在这里。
在洽谈征收价格的时候,他们要价比较高,田地开价五万一亩,楼房五千一平,土坯房两千一平。
后来在村委的协调下,田地价格降到两万一亩,楼房三千一平,土坯房一千一平。
但这个价格传出来后,就有人认为价格不公,村里的地为什么和私人的地相差这么大,他们在质疑我们内部有什么利益交换。”
凌云州转头看向村长王福林,说道:“王村长,荒地和农用地的区别你没跟他们说清楚吗?”
王福林脸上的肥肉一抖,小眼睛闪躲了一下,说道:“呃~这个自然都跟村民交代了,也都出了村公告。
但是有不少人认为李衢那几家的地跟荒地都是连一块的为何相差这么大,对价格有质疑。
并且那荒地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如果分下去,那肯定就会有人开发起来,不至于丢荒。
所以大家就坚持按农用地的价格征收才合理。
还有就是,有人认为,本来村里以极低价格卖地,是希望酒厂发展壮大后为村里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给村里增收。
但是,薛厂长招人严重倾斜在沙咀队,其他生产队招的人很少,这也是大家有意见的地方。”
“对!都一个村的,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我们要公平!”
“公平!”
“公平!”
“……”
下面的人又开始群情激愤起来。
凌云州冷眼扫视了一下叫得最欢的人。
在他凌厉又蕴含莫名气势的目光下,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现场恢复安静了之后,凌云州这才转头看向薛丰宇。
薛丰宇说道:“云州,我之所以招聘倾向于沙咀队,是因为以前我们桂花酒厂的人就是沙咀队的人为主。
桂花酒厂之前效益不好,很多人被辞退了。
但这些人都是酿酒的老手,现在厂里急需人手,自然是优先考虑招聘这些熟手。
至于新手不管是哪个生产队的,只要工作态度认真,达到我们的佣人要求,都是一视同仁的!
你能将酒厂交给我打理,我断然不敢辜负你的信任。”
凌云州没有发言,转头看向刘正林。
刘正林补充道:“薛厂长在酒厂管理这一块确实下了功夫的虽然厂里沙咀队的人多一些,但发现操作不规范、工作不认真,该罚还是罚,该开除还是开除。其实,他对沙咀队的人要求更高,这段时间他都开了五六个沙咀队的人。”
听到这里,凌云州这才收起严肃的目光,转头问龙梦秋:“酒厂的管理方面情况怎么样?”
龙梦秋回道:“老酒厂因为用的是偏传统的酿酒方式,管理上确实没有太过规范,人员素质也参差不齐,建议新酒厂建起来后,需聘用更专业的人才。”
越听,薛丰宇脸色越是难看。
同样下面的人听说,招聘要求一提高,那他们以后想进厂的机会更渺茫了。
“不行!招人必须从我们旬桂村招!”
“对!不从我们村里招人,凭什么给你们地?”
“要是不招我们村里的人,你这个酒厂就不要开下去了!”
“……”
凌云州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见现场安静了下来,才质问道:“我要招什么人关你们什么事?还需要经过你们同意?至于我酒厂能不能开下去,也是你们能左右的?再说,我拿地没给钱吗?你们去外面问问,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