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村庄笼罩一层白雾,蝴蝶停靠在窗前,菊花到菜园子摘菜。
看到大嫂已在菜地撅起屁股摘芥菜,菊花高兴喊一声“早晨”,但陈绣花并没有回应。
菊花以为她没听到,便大声再喊一句,陈绣花还是没回应,默默地摘菜,也不看她一眼。
菊花心里纳闷,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就昨天在集市分吃她一碗云吞,并没有其他别的。
“大嫂,你耳朵聋了。”
“你的才聋呢。”
“你不聋怎么连喊两声不见回应。还是昨夜被哪个男人搞晕了。”
“你不出声没当你哑巴。我爱应就应,不爱应就不应。
那条法律规定别人喊我,我得回应。”
“那你最好身上前后挂张牌子,标明不说话,免得大清早我惹上这晦气,影响我一天的心情。”
“我还昨夜就没好心情呢,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菊花听到大嫂说有话问她,她也不怕走近大嫂身边,问怎么了。
“你昨天是不是告诉你大哥知道,我在集市遇见梁羽生的事。”陈绣花问。
“我可没说,昨天从镇上回来,就忙着喂鸡喂猪,然后又淘米煮饭,哪里有空去管这些闲事。”
“怎么你大哥昨天从集市回来就摆着一副臭脸,对我大吆小喝。
睡觉时还拿皮带抽我,逼问我在集市跟梁羽生怎么了。
我心里纳闷除了你和招娣再没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你都说还有招娣,怎么一口咬定是我。”
“你挨得近,告诉他也是一句话的事,我想除了你,再没别人。”
“冤枉,我可没干这种事,平常连话也懒得跟大哥说,怕是招娣跟他说不一定,她最爱说别人的闲话。”
“看到她真想撕烂她的嘴,昨晚你大哥皮带差点打断。”陈绣花惊悚地说。
“都打在你身上了?”菊花惊讶地问。
“你以为呢,全部打在我身上,早上还能到菜园来?”
“不打在身上管它呢。他逼问你什么?”
“能问什么,就是问跟梁羽生有没有旧情复燃的事。”
“大哥可真着紧你,都那么多年,有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
换作我那个,可能我跟其他男人跑掉,他还放鞭炮庆祝呢。”
“谁受得了他的霸道,从此不敢跟其他男人说话,多说两句被他知道,晚上得有一顿好受。”
“大嫂,你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男人能像大哥那样,即使皮带打断,最后还会抱着哄你开心。”
“你还羡慕这些,毒打一顿,再给颗糖,那颗糖就特别甜了?”
“不就这样吗?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吵过架,他想哄回你,爬在你身上特别卖力吧。”菊花笑着说。
她在脑海里幻想着陆景川怎么发号施令,心里一阵神往。
她也好想跟这种男人生活,平淡日子里有根刺才会刺激。
再看陆明泉经常跟她吵完架,就跑去羊圈,根本不会哄她。
听到菊花那样说,陈绣花回想昨晚的点点滴滴,脸颊绯红,早上露水还没完全褪去,但热烘烘的。
昨晚陆景川抱着陈绣花到厨房烧水,在厨房里,陆景川一直闻她身上的味道,问陈绣花擦什么香,刺激着他的鼻翼。
陈绣花说这是七里香,每年开花她都采摘晒干,做成香料珍藏。
衣柜里放一袋,衣服便染上它的香味。
“你是不是想迷晕我,然后俘虏我。”陆景川问。
“它还没那么大功效呢,刚才还得挨你的鞭子。”
“打痛了吗?给我看看。”
“你使的力气,你不知道有多痛吗。”
“又不是打在我身上我怎么知道痛呢。”
“可见你是没心肝的,不打在你身上,也该疼在心上。”
“那我得多打你几鞭,让我心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