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和大舅哥没有再撒诱饵,一人背着半篓蘑菇出了树林下了山。
一路上,罗晓光的好奇心就没断过。
“妹夫,你说那两个人真的是脚盆国的人吗?”
“妹夫,你说咱这山上真的有宝藏吗?”
“妹夫,你说特务是不是都身怀绝技?”
“……”
“好我的大舅哥,我也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不可能什么都懂!只可惜我学的是英语,要是脚盆语该多好,他们说的啥就全明白了。”
罗晓光也不无遗憾地叹息:“这两个小脚盆,装的什么臭水!”
突然间罗晓光大叫上一声:“有了!”
犹如当年张飞喝断当阳桥,吓得方明浑身一抖。
“你这一路上一惊一乍的,心脏都让你吓得快跳出来了。”
罗晓光兴奋道:“你刚才不是说可惜不会脚盆语吗,有人会呀!”
“就你呀!”
“我不会脚盆语,但我敢踢臭脚盆。”罗晓光告诉方明:“梁教授懂脚盆语。”
“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脚盆国了。梁教授还说他有一年去脚盆国参加什么交流会,还用脚盆语和他们辩论呢,辩得脚盆人屁滚尿流,可解恨呐!”
对呀,梁教授!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方明又欢快地唱了起来。
罗晓光心想,说我一惊一乍的,你可倒好,一哭一笑的。
回到家,方明让大舅哥帮忙,赶快把采摘的蘑菇洗一洗,他要做一个腊肉炖鲜蘑。然后又焖了一锅米饭。
饭菜做好后,他盛了一些出来,告诉许秀英:“娘,我去一下牛棚,就不在家吃了。”
方明提着饭菜来到牛棚:“梁教授好!”
“是方明啊,快来!”
看到方明提着饭菜:“怎么又送饭了?我这都做好了。”
“做好了待会让吴叔回来吃,你尝尝我做的腊肉炖鲜蘑。蘑菇是我和大哥刚从后山森林里采的,大米是特供的,绝对好吃。”
“你小子有什么事吧,怎么不打招呼就突然袭击,还给我送来这些好吃的。”
方明笑了笑:“什么也瞒不住你。听大哥说,梁教授懂脚盆国语言?有些事想请教一下。”
“就知道你有事,说吧,一般的脚盆国语还难不住我老夫。”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脚盆国语,只听他们说‘八嘎’!‘嗨!’我猜测是脚盆国语。”
“应该是脚盆国语。你说的就是我们电影中常看到的情节,一些脚盆军官高喊八嘎呀路。大家以为与八路军有关,其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顿了顿,梁教授又道,“其实,在脚盆语中,八嘎是混蛋的意思,取自于我国指鹿为马的典故,用来骂人的,说你是牲口的意思。
呀路指的是野种的意思,一般指没有教养的山野村夫,与我们说的小混混,流氓之类的相似。这两个词都是骂人贬人的,两个词组在一起那就是骂人是杂种了。”
方明点点头,看来教授就是教授,知识还是挺渊博的。
“那梁教授,在脚盆语中,‘炉钩子’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才是今天方明来找梁教授的真实意图。
在听两个脚盆人的谈话中,方明多次听到这个词。既然出现频率这么高,应该与他们的目的有直接关系,所以,他想在梁教授这儿得到答案。
“炉钩子翻译成脚盆语……”
“梁教授,我不是要‘炉钩子’的翻译,我是说这个发音翻译成中文是什么意思?”
“噢,弄两岔了。‘炉钩子’,炉钩子’……”
看到梁教授一直沉默,方明道:“梁教授,我的发音肯定不准确,只是大概齐的意思,你在语调上变化变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