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盟所在的地牢内,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人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他所在之地乃是中山盟有名的地牢,其坚固程度可困元婴。
他自然不是元婴,而他所在的地牢也不像地牢,更像是一座设施齐全的宅邸,然而哪怕再像宅邸这里也终究只是地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方势力里最大的背锅侠,中山盟的大统领,聂凰。
这样的牢房是中山盟特制的,为的就是让那些有身份的犯人更“体面”。
聂凰很清楚,他不需要这样的体面,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待在这里,校场也好,战场也好,家里也罢。最少不应该是地牢。
一想到这里,聂凰的脸色渐渐的狰狞了起来。他为中山盟赴汤蹈火,打下诺大基业,却只是因为别人的几句挑拨之语就被关进了地牢里。别说他没有杀田战和许剽白,就算是杀了,又能如何?
“你秦天东暗地里打压我就算了,如今丢了城镇,死了私生子,没了面子就让我聂凰来背锅?”聂凰心中恨意渐起。
聂凰很清楚自己被关进地牢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是旗山盟和卫道盟的诬陷与挑拨,更是他秦天东的将计就计与求之不得。
聂凰是少有能够和秦天东比拼威势的人,他的声望很高,甚至比秦天东更高,若不是聂凰的境界还不够,只怕盟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秦天东怕他得势,更怕他与自己争夺盟主之位。
而他聂凰对于所谓的盟主之位其实并不如何上心,但秦天东既然这么做了,那他就上心给他看。
此刻的秦天东因为吃了败仗,正极力的与旗山盟交涉,试图以相对平和的方式要回被旗山盟攻下的两座城镇。
所谓赢者通吃,输者给钱,城镇被夺,无非就是以武力和钱财来交涉,但目前秦天东能有的绝对不是武力。
那么事情也就复杂了。
三方势力中中山盟的势力是最大的,丢了两座城镇足够肉疼,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当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旗山盟,以至于不让旗山盟倒向卫道盟那边,当然哪怕卫道盟和旗山盟联合起来,中山盟也不一定怕,因为旗山盟的背后只是个小地方青州。卫道盟也不过是本地的地头蛇而已。但中山盟的背后却是整个五彩天下里最丰饶的中黄州。只是到了那个地步,他秦天东的盟主位置也就不必坐了。
随着使者的交涉与利益的交割,旗山盟答应了不参与中山盟与卫道盟的战争。当然被打下的城镇暂时是要不回来了,好在接下来,再也不会被旗山盟从背后掏了屁股就是。
卫道盟和中山盟的仇怨都从双方的死掉的儿子开始。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一切的开始其实来自于来自于他们要求置身事外的旗山盟。
旗山盟内,高天翔前后接见了中山盟和卫道盟的使者。当然两位使者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高天翔看着眼前的两件半仙器。乐开了花,左边那件法袍乃是中山盟所给,右边的一柄长剑乃是卫道盟所赠。
而他高天翔要做的只是什么都不干就能白得这两件宝物。
“似乎死了一个田战也不亏!”高天翔喃喃道。
“通知各峰与两位长老,来此商议事情。”高天翔转身对下属道。
自聂凰下狱到今日,已经三天,秦天东好似就就像遗忘了聂凰这个人一样,任由着聂凰关在地牢之内,不问原由,也不处置。
这天下午,空寂的牢房里终于有人来了,而来探望的乃是聂凰最得力的副手罗韬。
罗韬与聂凰一样都算是中山盟的老人了,与聂凰更是多年的好兄弟。
聂凰看着罗韬表情复杂,语气就像往常一样平静:“你来了。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