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石呆怔了半晌后道：“原来之前你们都是故意演戏给我看的？带走高达还让刘学谦叫我帮他整理资料都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林雨婷道：“不错，其实当我发现周惠是他杀的时候，就把怀疑对象放在你身上了，但我缺少证据，你们的身份特殊也不好直接调查。”她又看向沃万钧冷讽道：“W先生，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呢？现在看来你也不比亡魂聪明多少，竟想出了这么愚蠢的办法去嫁祸高达。作为一个间谍头子，你真的是不合格的！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的护照在国内机场的时候我们偷偷掉了包，这样澳大利亚方面就会名正言顺的把你们还给我们了！”

沃万钧停了下，突然也冷笑起来道：“我不得不承认，这次我是碰到高手了，栽在你们的手里我也认了，但我告诉你们，我们还没输呢！谁笑到最后还未定！”

林雨婷停愣了下也没再说，吩咐吴凯峰：“铐上他们！”

吴凯峰拿出手铐把沃万钧和郭中石拷在了一起。

又返回到国内，江副局长和田丰早已在机场等着了，两个嫌犯一下机自然就被重点看押了。吴凯峰取出微型DV道：“好了，这下这个案子已是铁证如山了。”

江副局长激动的握着林吴两人的手道：“辛苦你们了！”

林雨婷又道：“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把张宇盯紧了。刚才在飞机上沃万钧说了句‘谁笑到最后还未定’，我估计和张宇有关。”

江副局长道：“知道了！我会通知监视组注意的。”

沃万钧和郭中石落网后专案组马上对他们进行了审讯。沃万钧始终一言不发，专案组即使请来了最好的审讯专家和心理专家也没用。而郭中石倒是很快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犯罪情况。

审讯室里，江副局长和林雨婷田丰一起审讯郭中石，江副局长看着郭中石也不免心痛道：“郭中石，你的资历我也看了，你也可以算是我国一个非常优秀的军工科研专家了，以前也做过很大贡献啊，真不敢想象你竟然会走到这个地步！”

郭中石抱着头苦叹道：“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说说吧，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

郭中石娓娓道：“我膝下只有一个儿子郭强，以前我也曾望子成龙，期望郭强能继承我的事业和我一起干科研。可是后来因为我一直只一门心思专注工作，结果忽视了我的家庭，孩子他妈又对他太宠溺，结果把他惯出了很多坏毛病，书没有读好高考也落榜了。那个时候我老婆突然建议送郭强去国外留学，我见他在国内可能真的很难有大出息，就答应了，我咬牙拿出我的全部积蓄把他送到国外。可没想到这小子完全脱离我的管束后更闯大祸，他在国外不仅不好好读书，还迷上了赌博，结果一下子就输掉了几百万被当地的黑社会扣留了。”他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擦了下眼泪继续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急坏了，可我哪里拿得出几百万给他偿还赌债啊？就在这个时候，沃万钧突然找到了我，他说他愿意救郭强，并以后永远负担他在国外的荣华富贵生活，条件是我要利用我的职位帮助他们获得我国的导弹技术情报……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当时我心里挣扎了很久，可最后我终于还是舍不得我儿子，就这样向他们屈从了。他们给我设置了一个代号叫‘鱼刺’，直接由沃万钧指挥，他的代号是‘W先生’。”

江副局长问道：“周惠的遇害和你有关系吗？”

郭中石点头承认道：“是的，周惠就是我建议他们设法干掉的。自从我被派到刘学谦身边协助他工作后，沃万钧就要我设法把刘学谦的研究数据都弄到交给他们。但刘学谦的纪律很严，我这个副组长也只能弄到一半数据，我也不能直接去向刘学谦和其他人询问这样肯定会引起他们怀疑的。后来周惠到来后我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因为她是刘学谦的秘书，除刘学谦外就属她能接触数据最多了，我就利用自己是副组长的身份经常去向她借她的笔记看。周惠是个老实人，一开始她并没有怀疑我，可后来次数多了她也起疑了，而且一次我偷偷把数据记下偷带出去又不慎被她发现了，其实那个时候她如果直接向上面汇报我就完了，可没想到她还真是太善良了，只私下里警告了我叫我不要再干这事了！”

林雨婷听了这忍不住怒叫道：“你还知道她很善良？你干这事你不觉得你已丧尽天良了吗？”

郭中石低着头不敢再抬起道：“对不起，我错了！”

江副局长又问道：“亡魂暗杀周惠你也在暗中协助是不是？”

郭中石道：“是的，我被周惠怀疑后虽然她一时没有告发我，但我知道只要她还在我就不方便继续行动了，还有万一将来这里数据泄露的事不慎暴露的话，因为周惠对我起疑过我也肯定会被首先怀疑，于是我就偷偷联系了沃万钧，让他们想办法把周惠尽可能以正常死亡的假象除去。沃万钧派人去查了周惠家里的底细，然后故意告诉她母亲怂恿她母亲来找她闹，接着就制造了周惠是承受不了原生家庭压力而抑郁自杀的假象。周惠的假遗书的用纸也是我提供给他们的……本来他们说他们把现场伪造得很好不会有问题的，可没想到被你们看破了！此后我就只能一直在紧张中度过，那个时候我就萌生了出逃的念头，我准备再弄到一批数据后作为筹码和沃万钧交换一笔钱逃到澳大利亚和家人团聚。”

江副局长道：“高达垃圾袋中的手机卡也是你偷偷扔进去企图嫁祸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