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继续前进,直奔临淄!”
“帐下督何在?再派一营兵马前方探路!”
“后军的平原都尉可有消息传来,那张昊小儿追至何处了?”
秋风萧瑟,落叶缤纷。
北海国通往临淄的官道上,追剿张昊的联军正加急往临淄方向赶回。
一众将官的脸上此时写满了什么叫阴云密布,领军出征的兵曹从事更是脸色极差。
出征时他不是没想过黄巾贼会不会趁势偷袭临淄。
故而三万大军一出临淄城,就一分二军。
主力由两万余人继续追赶张昊,
剩余一万人则由济南国相率领,放缓行进速度以防黄巾出现在临淄城下时及时回援。
实际情况黄巾确实出现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是,防备黄巾的一万回援大军竟然败了!
管亥的数万黄巾不知道磕了什么药,
眼见有大军杀回,竟放弃挖掘河道主动求战,将一万大军打得节节败退,甚至连主帅济南国相都被管亥当场阵斩。
消息传回,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群早就被打没了心气、打没了脊梁的黄巾蛾贼,在兵甲不齐的情况下怎么打赢了一万官军?
就算一万官军中的新募新兵、豪族私兵经验不足,在总体装备碾压的情况下也不至于一败再败吧?
之后有逃回来的溃兵说明了原因。
管亥的数万黄巾中披甲士卒和拥有制式武器的士卒竟有数千之众,观其新旧程度九成来自于那日被张昊击溃的北海国援兵。
并且管亥麾下的数万黄巾个个作战都悍不畏死!
一万官军与其交锋的第一战就被打蒙了,接下来每次交战气势上都会弱上几分。
反观对面黄巾,
士卒越战越勇,武器装备缴获的也越来越多,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都议一议吧,临淄之围何解?数万黄巾又如何应对?”
“还有跟在我军身后的张昊,是战?还是...”
相比几天前的自信满满,
如今兵曹从事骨子里的自信与骄傲早已尽数褪去,只有暮气沉沉的挫败感和深深的不安。
胜利天平好像摇摆不定了!
然而周围的一众将官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使君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会任命这样一个人来总理战事。
还知兵呢?
呸!要是换我来绝对不会打成这样!
眼见众人闭口不言,兵曹从事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愤。
他知道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已经跌到谷底了。
就在这时,前方斥候来报:
“报~~~”
“启禀兵曹,黄巾管亥于前方五里外列阵,人数约计四万,其中青壮两万有余!”
“四万...嘶!”
一众将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彼此目光交汇,最后还是定格在了兵曹从事的身上。
“兵曹,计将安出啊?”
“是啊!兵曹,若无良策,吾属皆为之虏矣!”
然而兵曹从事此时心中思绪万千,不作回答。
前有黄巾堵路,后有叛军尾随,败军之象已现啊!
半晌后,
兵曹从事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整个人在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唉!传令大军摆阵迎战吧,这一战避不了的!”
只见他面色灰败地抽出腰间汉剑,也不再讲究仪态,仔细地用衣袖擦拭了一番剑身叹息道:
“分一部兵马阻拦张昊,你们只管冲击前方的黄巾贼子,我未死之前,张昊的骑兵休想与管亥合击!”
“兵曹...您...”
一众将官神色惊讶地看着他。
兵曹从事眼角流出悔恨的泪珠,惨然笑道:
“此战之罪,皆由我一人承担!”
“吾贪功冒进,致大军有今日之危,若不死,何以谢天威?”
“诸位保重,只是吾...吾有负使君呐...”
一众将官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
但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再次被急报打断。
“报~~~启禀兵曹,黄巾管亥拔阵而起,主动迎击我军来了!”
......
另一边,管亥所在。
管亥骑在一匹张昊赠送的高头大马上,身后是满山遍野的黄巾蛾贼。
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