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一看,我们已经到了之前罗炳乾所说地址门前了,那地方,往吹破牛皮那个方向说,可能水平也就是勉强够得上一个废弃的村卫生所,地方也特偏,进去的时候,看得到门口牌子上写着,
“低温中心”
我一看到这几个字就突然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安,你说这地方卖冰棍不?”
“冰棍?”
“就是吃的,冰起来,甜甜的那个?”
“这里是个医疗设施。”
实话说啊,这里感觉十六线半的庸医都不愿意来,而且门口招待的也是,只有一个面相诡异的大爷,走到他面前,我们刚说了个“张医生”的“张”字,就只见他左手一抬,大拇指冲身后一指,就把我们往里送。
管他的,人家送,我们就进去呗,反正最糟糕就是几个庸医嘛,庸医这种,我跟你说,不是吹,我一个能打十个,之前住院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净跟他门折腾了,有着丰富的经验。
这帮人,一个个的体质弱得不得了,我这跟安比不了,打九尺壮汉我腿软心慌四肢无力,这个,庸医,管他哪座山头,什么科室,我一把都能捏住,掐死死的,来一打能打翻十三个,把旁边加油鼓劲的跟班我还能带走一个。
结果到了里面,七弯八拐,找到张医生的办公室一看,我发现这年头真的是话不能乱说,一转眼打脸打的啪啪的响啊。
这医生,个子高我六个头,两米八都是往小了说了。而且块头那个壮,他那白大褂,我架上铁丝比我衣柜都大,他那个裤子,一条裤腿材料够安做一条连衣裙还富裕四只袖子,他那个巴掌,我地妈,一台钢琴都不够他弹的。
倒了血霉了,庸医啥时候出了这个品种了,这块头,来十二个我,能被打死两打呀,连后边的预备队都跑不掉。
我连忙把安拉住,在一边小声说,
“这个货,我跟你说,他要是正经医生,我能现在把自己的牙全敲了做一副假牙,再用这副假牙现场给自己啃一个光头。你确定这地方能治绿毛?”
“这医生是个兽形而已吧,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工程体失控有可能会让人的外形产生变化。话说,你真不知道冷冻中心干啥的?”
“不是卖冰棍的?”
“嗯,低温中心,是施行急冻法的地方。因为急冻法能够有效的处理失控的兽化,这些冷冻中心十几年前复苏爆发时期,都规模特别的大,因为那个时期很多人都为了预防也好,治疗也好,摄入了大量的V针剂,尤其是很多欠发达地区因为购买使用廉价的劣质针剂,十个里面八个都变了怪物,很多人都为了这事家破人亡。甚至有人说,瘟疫的破坏还不及那些针剂的一成,不过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因为兽化比较少见,这里没什么生意,也就很自然落魄成这样了。”
“原来如此。”
这地方不是卖冰棍,是做冰棍的。
“不过罗桓他不是兽化了吧?”
“嗯,我之前提过,兽形,御形,残形之间并不是绝对的分界,他现在应该是御术使用过度,在兽化的边缘,而且低温也不是能够就把你的兽化给解除掉,这个治疗只是能够让你不会过度兽化而死而已,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手段。”
“那这么多年了,就没人想过好好的处理一下这事吗?感觉兽化的人生活应该问题很大吧?”
“你说的这事现在属于一个灰色地带,因为兽化的患者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家境大多不好,而且兽化的研究涉及的技术实在太复杂,成本非常高,所以很尴尬。”
“唉,天御来做也不行么?”
“这个低温法就是天御的前身开发出来的,其他的咱们一会回车上再慢慢说吧,这医生已经看咱们好久了。”
进去之后,安跟那个“海德”医生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接过那个包裹,一看到上面的印章似乎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的,我已经知道了,罗炳乾那边我会联系的。”
“谢谢,麻烦您了。”
安这样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