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贵妃内心冷笑,曾经皇帝可是说旁人不及她万分之一的。
看来,孟卫氏果然得皇上的心。
卫知韫被带到生秋庭里去休息。
皇帝踏过门槛,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便停下来挪开步子。
身边的太监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皇上,是女子的绣囊,应当是孟卫氏的,掉落在此。”
绣囊开了,里面有一张纸,皇帝直接将那张纸抽出来,纸张已经泛黄,仿佛日日夜夜被人摩挲。
他将纸张展开,里面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画像,因为摩挲日久,墨迹有些被磨掉了。
“这人看着好生眼熟,朕好像在哪里见过。”皇帝说道。
太监探过头来看,思索片刻:“是孟府二爷孟长策的画像,三年多前,他与孟大人一同去治水,出发之前皇上您见过一次。”
“是了,是他!”皇帝一锤定音。
他已经确定,这绣囊就是卫知韫的,她随身携带在身上,又日夜摩挲这画像,恐怕对故去夫君思念很深。
皇帝叹了口气,抬脚走进去。
卫知韫并未躺下,听到脚步声,立即迎上前来,在皇帝跟前盈盈跪下。
“不必多礼,你现在是大启的有功之人,坐下与朕说话。”皇帝在软榻上坐下来。
太监立即给卫知韫搬了个杌子,卫知韫谢过之后,便坐下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皇帝没有将绣囊还她,手里还搓着孟珩的画像。
“民妇有三个请求,但是只有在满足了第一个请求之后,民妇才会提出第二个第三个请求。”
“你的要求太多了。”皇上说道。
卫知韫垂眸不语。
皇帝道:“说说你的第一个请求。”
“第一个请求是,民妇想和定柔公主的驸马爷,单独说说话。”
“他刺你一剑,你怀恨在心,想要报复?”这是皇帝的第一想法。
卫知韫摇摇头:“民妇没有想过要报复他。再者说,民妇身负重伤,若想杀他报仇,也无能为力。”
“那你要和他说什么?”
“皇上若是想知道,到时候您坐在殿后,便可知晓了。”
皇帝干咳两声,那他不是成了偷听的小人了?
可他就是想知道!
“驸马是朕的女婿,你是大启的有功之人,朕不愿你们结下仇怨。这样吧,朕就按照你所说,你与驸马谈话时,朕坐在后边批阅奏折,若是你们起了冲突,朕也好从中调和!”
“但凭皇上做主。”卫知韫起身福了一礼。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孟珩过来了。
他一人单独前来。
卫知韫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此处唯有我与月见而已,驸马可否将面具揭下来?”
孟珩没有摘面具,而是对着她作揖行礼:“卫娘子,方才院台之上,宋岭误会你了,实在对不住。”
“驸马不必这般客气。我向皇上求的第一个奖赏,便是单独与你谈谈。”
“卫娘子想要谈什么?”
孟珩站在她跟前,虽然他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势,但是卫知韫不喜欢仰头看着他。
“我不愿意仰头看着驸马,请驸马坐下说话。”
孟珩倒是没有拒绝,在她对面坐下来,然后看向她,请她说话。
“我想知道,驸马为何刺我一剑,置我于死地?别说是为民除害,你不信,我也不信。”